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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先生將廂房門敞開，搬了張椅子坐在門口，裹了件夾衣似睡非睡。
張征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一覺醒來，天邊已經(jīng)泛起魚肚白。
“睡好了？”見張征出屋，鐘先生急忙迎出來，仔細(xì)看著張征的氣色。
張征眼神清亮，神情和氣色都和昨天大不相同。鐘先生暗暗松了口氣，好好睡一覺，果然好多了。
“嗯，他娘的，還在喊！”張征聽了聽城外的吶喊，啐了一口。
“不用理會，等他們喊累了，看出來瞎喊沒用，也就不喊了?！辩娤壬鷮捨苛司洌又Φ溃骸拔乙呀?jīng)讓廚房做早飯了，兩碗小煮面，再拌幾樣涼菜，睡好了，再好好吃個(gè)早飯，人就舒服了?！?br>
“可不是！”張征伸了個(gè)懶腰，“吃飽喝好，一會兒到城樓上，把那些乞丐給那位大當(dāng)家一個(gè)個(gè)丟下去，喊一句，丟一個(gè)，我讓她娘的再喊！”
鐘先生輕輕打了個(gè)寒噤，勉強(qiáng)笑道：“你還記著這個(gè)呢，一群乞丐……”
“那不是乞丐，那是那位大當(dāng)家的幫眾，是她的殺手，她是丐幫幫主，你難道沒聽說過？
“把頭割下來，用投石機(jī)拋到他們船上最好！
“算了，連頭帶身子扔下去吧，光把頭扔下去，那些臭哄哄的尸首沒地方放。”張征瞇著眼，琢磨著。
鐘先生直直的看著他，片刻，用力咽了口口水，硬著喉嚨道：“阿征，乞丐沒了，這城里還有不知道多少下九流，你能殺多少人？難道都?xì)⒘?？不該這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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