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常坐到李桑柔旁邊,端著他那碗多撒青蒜和香菜的羊肉湯,一氣兒喝了大半碗,和李桑柔說起剛才的事兒。
“都交待過了,回去換了條褲子出來,正碰上田雞他大舅哥,他大舅哥見面就要跪,我跟黑馬攔住了,說你說過了,不跟病人計較。
“后頭,路過洪大夫醫(yī)館,我和黑馬順路進去問了句,洪大夫沒在,說是剛剛被田家請去看病人。
洪大夫的大兒子小洪大夫在,也知道田雞媳婦的病,說她這失心瘋,一多半是憋出來的,說要是她兒子死那會兒,她能哭出來叫出來,大哭一場,鬧上一場,多半不會失心瘋,可當時,她不敢哭不敢叫,生生憋壞了?!?br>
李桑柔凝神聽著,片刻,嗯了一聲。
“這田雞媳婦,怎么這么不講理!她那兒子怎么能是老大殺的!明明是張征把她兒子捅下城墻,沒捅死也得摔死,是張征殺了她兒子!
“還有,她男人對老大恩重如山,這恩重如山是怎么來的?
“明明是老大對她男人恩重如山!”黑馬一臉忿忿。
“田雞這媳婦,從他相親那時候,我就沒看中,就不是個明白人,可田雞說,就喜歡她那個嬌蠻樣兒,唉!”小陸子一聲長嘆。
“要不要讓人勸勸田雞媳婦?小洪大夫說,她這失心瘋,不犯病的時候,能說說話的?!贝蟪?粗钌H釂柕?。
“不用?!崩钌H崆辛藟K羊脅,慢慢吃著?!叭撕腿?,很多時候,就是雞同鴨講,不管怎么講,雞還是雞,鴨就是鴨。
“還記得瞎子窩棚旁邊那個縫窮的老太太吧,她就覺得一個女人跟一群男人在一起,這個女人必定是個娼婦,男人跟女人在一起,不干那事還能干啥?女人能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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