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馬,它踩到什么了?”潘定邦瞪著黑馬,一臉的我不說你指定想不到。
“踩死人肚子上了?”黑馬答的既肯定又飛快。
“你怎么?”潘定邦瞪著黑馬。
“打了仗死了人,都是就地掩埋。這指定是南梁兵,不是咱們的。
“這事兒你得跟文先生說說,這活兒沒干好,埋得太淺了,現(xiàn)在天兒還熱著呢,埋下去,沒兩天人漲開了,就漲出土皮兒了?!焙隈R渾不在意道。
潘定邦斜著他,深吸深吐了幾口氣,用力壓下把那股子惡心。
“這是頭一回,還好。
“第二回平平安安,第三回,快到營地的時(shí)候,竟然遇到了伏擊,打起來了!”潘定邦說到打起來了,聲音都是抖的。
“武將軍是個(gè)厲害人兒,那后來呢?”黑馬嘖了一聲。
“后來,我不知道啊,我走在最前頭,前面就是來接應(yīng)的人,剛打起來,一股子熱血,就噴了我一頭一臉,真是熱血啊,燙人!
“我這眼就糊上了,什么也看不見,多虧了聽喜,抱著我的胳膊往前跑。
“后來,你知道吧,等到了營里,才發(fā)現(xiàn)吧,我這,不光一頭一臉的人血,我靴子里還有一只人眼睛!”潘定邦說到人眼睛,都快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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