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彥清想皺眉,趕緊又舒開,“能,能寫寫?!?br>
楊干嘴角往下扯了扯,嘲諷的意味更濃了。
“跟石推官說一聲,其余人,該怎么判就怎么判,楊干發(fā)到潤州府。
“得讓你親眼看著你們楊氏一族淪為賤籍,要不然,我心情不好?!崩钌H嵴f著,站起來,“我們走吧?!?br>
阿英跟在李桑柔后面,渾身僵直,出門檻時(shí)被絆了一下,直直往前撲倒,大常順手揪住她頭頂?shù)陌l(fā)髻,將她提過門檻。
回到船上,孟彥清趕緊擺好文房四寶,端正坐好,擰眉攢額寫折子。
他是寫過折子,不過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兒了,自從進(jìn)了云夢衛(wèi),連人都是死人了,哪還用寫折子!可這滿船的人,確實(shí)也就數(shù)他最有寫折子的學(xué)問了。
偏偏老大要寫的這份折子,這件事兒,要說的堂而皇之為國為民,那是相當(dāng)相當(dāng)?shù)睦щy。
孟彥清這折子,一直寫到后半夜,努盡了力氣,也只能算了算了,就這樣吧。
阿英和李桑柔睡在一間船艙,李桑柔睡床上,她在船艙一角的甲板上,鋪了新被褥,蓋著新被子,枕著新枕頭,卻無論如何睡不著。
腦海一片一片、一團(tuán)一團(tuán),全是今天的事兒,一遍一遍的想著今天這一天,過了一遍又一遍,越過越覺得像在做夢,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迷迷糊糊睡著了。
幾天之后,離滕王閣竣工大典還有兩三天,李桑柔大致安排好廣順船廠的事,準(zhǔn)備啟程趕回豫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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