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柔的船順江而下，大江里，南來北往的船只之多，讓李桑柔有幾分意外。
她想到了這條大江的復(fù)蘇，可沒想到這復(fù)蘇，竟然如此之快，好像一夜之間，就從隆冬進了盛春。
孟彥清更是感慨不已：幸好他們是順江而下，要是逆流往西，這會兒，這纖夫可是難找極了，纖夫的工價兒，聽說已經(jīng)翻了至少一個跟頭了。
李桑柔坐在船前甲板上，仔細打量著迎頭而來的一隊隊纖夫。
這一隊隊纖夫中，幾乎每一隊中間，都有女人，少的一兩個，多的，長長的一隊，幾乎都是女人。
這些女纖夫，同樣黑布纏頭，同樣光著上身，同樣曬的漆黑，褲子高高卷到大腿，彎著腰，臉幾乎貼著地，奮力拉纖。
她甚至看到了好些個背后背著孩子的女纖夫。
需要的時候，男人和女人，哪有什么分別呢？
李桑柔坐在船頭，看著岸上的纖夫，江上的白帆，多數(shù)時候喝茶，偶爾，拿一壺酒自斟自飲。
幾天之后，船到了揚州。
揚州碼頭已經(jīng)熱鬧不堪，也擁擠不堪。
船老大和船工們來回跑著，喊著叫著，說著好話吵著架，左推右擠，一刻鐘后，船靠到岸邊，搭上跳板。
李桑柔等人下了船，大常和孟彥清等人回去玉帶巷，李桑柔往孟娘子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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