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府,正院里。
潘相坐在廊下竹搖椅上,曬著太陽,慢慢晃著,悠閑的看著潭州、洪州、歙州、睦州等地的年前呈送上來的各地貢院情況匯總,不著急的盤算著各地的士子人數(shù),哪些地方的貢院不得不修繕,哪些可以拖一拖。
唉,大軍和南梁殘部對峙,日日都要耗費,金山銀海,朝廷很窮。
一年當中,也就過年這幾天,他能這么悠閑的看看公文,不著急的盤算這些又急又要緊的公務。
潘相看的盤算的過于悠閑,有了幾分困倦之意,一個呵欠剛張開嘴,就看到蔣老夫人轉過垂花門下的插屏,進了院子。
潘相放下手里的卷宗,直起上身,驚訝的看著蔣老夫人,笑道:“今天不是要走兩家,要吃了晚飯才回來,怎么這會兒就回來了?”
“尉家這年酒,大當家的去了。”蔣老夫人走過去,坐到潘相對面的鵝頸椅上,笑道。
潘相更加驚訝了,看著蔣老夫人,等她往下說。
“大當家說,尉家是鐘鳴鼎食,真正詩書傳家百余家的大家,她到尉家,是想學一學年酒的規(guī)矩禮數(shù)。”蔣老夫人緩聲笑道。
“學年酒的規(guī)矩禮數(shù)?哪家的年酒,值得大當家這么鄭重?”潘相一句話問出來,隨即道:“長沙王府?”
今年的建樂城,多出來的顯貴之地,只有長沙王府一家。
“嗯,聽了這話兒,我也想到是長沙王府,不過這事兒,不能光想,得問清楚,
“好在尉家是能說話的人家,我就悄悄問了尉家大太太,尉家大太太說是長沙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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