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娘子臉上滑過絲絲失望,呆了片刻,低低嘆氣道:“從豫章城過來建樂城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我想做什么,我要做什么。
“在豫章城的時候,我唯一能想的,是今天還能不能替人寫狀紙,這樁案子,能不能站到公堂,后來,就是只能想一想,還能活幾天。
“從豫章城過來的路上,我就想著,以后,我應該是能想替人寫狀紙,就能寫,想替人打官司,就能打,可我就只替別人寫寫狀紙,只是打打官司嗎?
“到了建樂城,我先是被帶到這里,在前面鋪子里等到陸先生,陸先生把我?guī)У綇埥隳抢?,說是你的吩咐。
“后來,陸先生帶我到大理寺,到刑部去看案卷。”
付娘子喉嚨微哽,片刻,慢慢緩過口氣,才接著道:“無數(shù)的案卷,無數(shù)的郁結。
“那些郁結,我和陸先生說過,陸先生說我太不安份,太會胡思亂想,可我就是覺得,不該這樣。”
“那現(xiàn)在,你想好要做什么了?”李桑柔迎著付娘子的目光,“你想過會有什么樣的后果了?你都想好了?”
“是?!币粋€是字,付娘子答的干脆之極,“我想問一句,說一聲,只要不連累你,別的,沒有什么?!?br>
“我不怕你連累?!崩钌H釒еz絲微笑,“不過,我也幫不了你,我只能看著你,看一場熱鬧。”
“嗯?!备赌镒勇舫隹跉猓似鸨雍炔?。
“張貓和你說過一個瞎子嗎?姓米?!崩钌H嵛⑿柕馈?br>
“她稱瞎叔的那位嗎?她常常說起,她說只有瞎叔能跟你說說話兒?!备赌镒有Φ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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