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讓我爭,這是我自己的想法,是我自己要做的事。”付娘子看向米瞎子道。
“行吧?!泵紫棺涌雌饋碛质菬烙质窍訔?,“你既然想,也想好了,我無所謂,陳留縣這官司,得揚起來打,明天升堂,從晚報叫個懂行的衙探過來,升一回堂,就得寫一篇文兒,這文兒,還得寫好。
“還有,你最好去見一見那個啞巴,跟她說說,你這是借著她的案子,做自己的事兒,那個啞巴聾不聾?”
“不聾,眼神清亮,應(yīng)該是個明白人兒。”付娘子道。
“得和她說說,雖說你借著她的案子,至少能救她一命,可一回一回的升堂,一回一回的審訊,一年一年的拖著,極是熬人。”米瞎子接著道。
“明兒升堂,一會兒我就去,您陪我走一趟?也看看她這個人?!备赌镒涌聪蛎紫棺拥馈?br>
米瞎子不情不愿的嗯了一聲,撐著瞎杖站起來,“走吧,現(xiàn)在就去,明天升堂,你得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也得去一趟晚報坊,挑一個真正懂行的衙探,他這文章,一定得寫好了?!?br>
“我也去吧,衙門里我熟,能便當(dāng)些?!标戀R朋跟著站起來。
米瞎子昂著頭,揮著瞎杖,轉(zhuǎn)身就走,付娘子和陸賀朋欠身辭了李桑柔,一前一后,往院子進(jìn)去。
李桑柔看著三個人出去了,慢慢呼了口氣。
這是件曠日持久的事兒,她早就想到了,也許十年八年,二十年三十年的努力下去,依舊毫無結(jié)果,不過,總是努力過了。
李桑柔發(fā)了一會兒呆,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善款單子。
七七四十九天的法會,在五天前功德圓滿,善銀交割給了兵部,留在她手里的,只有這本善款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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