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劍，一張弩，能殺幾個惡人？況且，殺惡人之前，要先查清楚這惡人是不是惡人，這一件，極耗心力功夫，快意恩仇這事兒，不仔細(xì)容易出錯，仔細(xì)了，也就鏟不了幾樁不平。沒意思。
“我不是為了快意恩仇?！崩钌Ｈ釋⒐献託ね逻M(jìn)大江里。
“付娘子是怎么回事？”顧晞看著李桑柔，片刻，問道。
“她覺得有些官司判錯了，她想說，該讓她說說話是不是？”李桑柔看著顧晞，認(rèn)真問道。
“大哥已經(jīng)在修訂律法了，還打算把鞫讞分置，各不干涉。”顧晞看著李桑柔道。
李桑柔笑意融融，將手里的瓜子遞向顧晞，“吃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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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隊過了大江，沿江一直排到揚州碼頭。
顧晞往城外祭祀亡靈，李桑柔去找孟娘子，看選好的修塔的地方，和已經(jīng)開始栽種瓊花的河段。
揚州城外的祭祀十分隆重，儀禮完成，顧晞在臨時搭起的小帳蓬里換了便服，出來，繞到做著水陸法會的僧眾后面，看著坐在旁邊簡陋蘆棚里的慧安。
慧安仰頭看向顧晞，露出笑容，示意自己旁邊，“坐會兒？”
顧晞坐到慧安指給他的蒲團，再次仔細(xì)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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