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相考中進士時,才不過二十出頭,剛剛成親,點了個小縣縣令?!鳖檿勔荒樞Γ痪o不慢的接著道:“潘相說他人不聰明,能讀書有成,全憑苦力。
“考中進士前,潘相連著兩年,衣不解帶,手不釋卷,大約是心神耗費太過,赴任路上,淋了場小雨,潘相就病倒了,病得很重,說是小半年臥床不起,前后將養(yǎng)了一年,才撿回一條命。
“潘相病重期間,蔣老夫人除了照顧好潘相,還代理了潘相的公務,包括審案子,說是蔣老夫人穿上潘相的官服,肩上墊棉撐起來去坐堂,中間還主持過一回縣考,站在城頭,帶著全城抵擋過一回南梁軍,甚至帶人出城驅(qū)趕過盜賊,那時候,亂得很。
“潘相頭一任縣令,三年任期,蔣老夫人做了一半兒。
“也是因為這個,潘家娶媳婦兒,凈挑學問好有性子的,最好學問比兒子好。
“這事兒,潘家瞞的極緊,別說潘定邦,他那三個哥都不知道。
“就是潘定江點到鄂州的時候,原本,大哥不讓錢氏隨行,怕萬一有個萬一,總不至于讓孩子父母全無,潘相就和大哥說了他當年赴任的事兒,說錢氏不亞于蔣老夫人。”
李桑柔斜瞥著顧晞,片刻,慢吞吞問道:“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就是說說閑話?!鳖檿剶偸郑拔沂钦f,要是女人也能支撐,像潘相這樣,就是多了條命,是吧?”
“以后天下太平了,女人識字讀書,就是明白些道理,教導兒女而已。”李桑柔垂眼道。
“嗯,天下蠢人居多?!鳖檿勆熘蓖?,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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