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鑒搖頭晃腦道:“若我為節(jié)度,自當(dāng)走訪各詔,體查民情,與顧長史、段國主共商南詔大政!惜乎......不提也罷,青蓮居士詩曰:安能摧眉折腰事權(quán)貴,使我不得開心顏!此句極佳啊,只是青蓮居士已入元嬰,他能挺起腰來瀟灑作別,我等卻沒他腰桿那么硬啊。”
鐘子瑜道:“楊判和政事堂楊相不是同族么?有楊相為朝中奧援,需要什么,楊判說出來,我等再從旁助力......”
楊鑒冷笑道:“子瑜有心了,此事不急,鮮于向任劍南節(jié)度,便是楊釗推舉之故,想來他讓你們報(bào)效,其中一份定然送往京中楊府的,去尋楊釗為奧援,豈不是與虎謀皮?楊釗小兒,不學(xué)無術(shù),驟升高位,族中皆不喜之,且看他敗?!?br>
頓了頓,又道:“鮮于向如此貪索無度,此事我已上書李相,黑山詔和南吳州若是有心,也可一同上書,參劾此人。”
拜訪了楊鑒,原道長和鐘子瑜算是看明白了,鐘子瑜感嘆:“當(dāng)日朝廷誥令下達(dá),我等皆歡欣鼓舞,誰知所謂免除三年稅賦,卻成了人家撈錢的門道,真真想不到。過去幾任節(jié)度,不能說干干凈凈,但收禮也不過是數(shù)百、上千,于稅賦一事上,幾乎從不敢亂來,誰知換了個(gè)鮮于向,竟敢開如此大口,一要就是幾十萬貫,真是世道變了。”
原道長也很生氣:“這兩日氣得我心口疼,什么東西!與其給他三成,還不如照李相的方法,咱們交一半,雖然交得多,那也是交入戶部大庫,比鮮于向撈進(jìn)自家腰包強(qiáng)百倍,天下百姓還以為當(dāng)真免稅三年!”
嘮叨歸嘮叨,抱怨歸抱怨,這個(gè)問題還真得解決,否則交上去今年的兩賦,節(jié)度府給你算成繳納過去三年的,今年的就還是沒交,過了期限,誰知道會有什么處罰,最重的甚至有可能撤銷詔國分封。
兩人于客棧之中一籌莫展,四處找托關(guān)系,卻依舊沒用,鮮于向鐵了心收錢,誰的面子能比得過幾十萬貫?
“走吧,待在益州也沒什么用,回去再說?!痹篱L死心了。
“好,回頭我先和諸部長老通個(gè)氣,可能大伙兒還得上南吳州,請懷仙主持定策?!辩娮予ね狻?br>
“可惜了咱們送出去的兩萬貫啊,白給了,這可是兩萬貫......”原道長心有不甘。
兩人結(jié)了房錢,離開客棧,向城門而去,就在這時(shí),一道紅光沖天而起,熱浪自身后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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