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國夫人將自己的車駕喚出，載了顧佐送回西河道館，目送車駕轉(zhuǎn)過街角，眼睛一眨不眨。
楊國忠有些吃味：“這就芳心暗許了？”
虢國夫人恨恨啐道：“拿我送人，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以后別登我的門，滾！”
天已經(jīng)快亮了，車駕駛?cè)胛骱拥鲤^，一番動靜吵醒了李十二，見了馬車，李十二哼了一聲，道：“去虢國夫人家過夜了？”
顧佐滿臉疲倦：“別鬧，見了楊國忠。”
李十二問：“怎樣？”
顧佐點(diǎn)頭：“守住長安，又多了幾分底氣。”
李十二道：“娘娘昨日在霓裳羽衣舞中又加了幾種變化，我越來越覺著，像是在擺陣？”
顧佐道：“擺出來看看。”
于是，李十二取出副圍棋，當(dāng)場排起了霓裳羽衣舞的隊(duì)形圖。每粒棋子代表九個人，足足排下九十粒棋子，總計八百一十人，這才排列完成。
這個數(shù)字很玄妙，已經(jīng)有了法陣之意，顧佐看了多時，讓李十二開始演化隊(duì)形。連演三十六種變化，這才演練完成。她又找來林素弦、何小扇和門中二十余名弟子，現(xiàn)場給顧佐跳了幾段。
顧佐是在陣法流宗門南華派偷過師的，抄錄研究過大量陣法知識，他又特別重視法陣的作用，采購并參與布置過由低端到高端許多法陣的布置，雖然不敢說精專，基本原理和眼光卻勝于常人。
研看多時，便將一顆顆棋子去掉，最后只剩下四十顆，在顧佐看來，從陣法意義上來說，這三百六十人才是布陣的“棋子”，剩下的四百五十位舞者，則是真正的“舞伎”。
顧佐講解，李十二記錄，不久之后便得了三十多頁霓裳羽衣舞的隊(duì)形變化圖譜，李十二又將每一次變化時的舞姿作了注解，用線裝訂成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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