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凈文士哼了一聲,說道:“許陽公子,你未免太看輕我家公子的氣度。對我家公子來說,易宏圖也好,易中天也好,都只是公子他無數(shù)身份中的一個而已。說一句不好聽的話,如果你們有歹心,想要去海云皇室告發(fā),我家公子損失的也不過是一個虛假的身份。”
黧黑大漢搖頭說道:“二哥,易宏圖這個名字,公子還是非常喜歡的?!?br>
許陽看了易宏圖一眼,問道:“不知道補衣現(xiàn)在何處,是否安好?”
白凈文士搶先答道:“不勞費心,浮云公主現(xiàn)在過得很好。”
許陽臉上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哦?在兩年之前,補衣就遭遇過一次突然襲擊,差點淪為階下之囚。這種東躲西藏、朝不保夕的日子,你確定很好?”
白凈文士喝道:“朝不保夕又如何,我等復(fù)云軍,都為了一個復(fù)國之夢而努力,雖肝腦涂地,在所不辭!比起飽食終日,卻渾渾噩噩的庸人,我們的生命精彩一萬倍?!?br>
“既然知道是可望不可即的夢想,就應(yīng)該認(rèn)清現(xiàn)實,尤其是認(rèn)識到,敵我雙方的巨大差距,”許陽淡然說道,“你們想要復(fù)國,就不可避免地要觸犯海云皇室的權(quán)威,海云皇族有多強?你們又有多強?以卵擊石,智者不為?!?br>
“你!”那黧黑大漢微微動怒,卻見到易宏圖擺手說道:“史二哥、唐三哥,對復(fù)云軍的恩人,不可輕慢?!?br>
白凈文士和黧黑大漢,對易宏圖顯然是俯首帖耳,當(dāng)即坐定,一言不發(fā)。
“看來許公子,對我們復(fù)云軍有很大的誤解。”易宏圖手不動,肩不晃,他面前的一只茶壺已經(jīng)飄然而起,不帶絲毫煙火氣地飄到許陽面前,緩緩傾下一線茶水,注滿許陽的茶杯之中。
“好精妙的控制力,幾乎沒有絲毫玄力外泄,”許陽稱贊道,“易公子這個年齡,居然有這等修為,真是罕見。”
易宏圖剛剛展露的修為,幾乎達(dá)到了掌控自身、返璞歸真的境界,已經(jīng)半只腳踏在了玄君的門檻上??紤]到易宏圖二十多歲的年齡,這簡直是駭人聽聞的事情。
“哪里,和許公子比起來,易某也不過一介凡俗,”易宏圖氣度雍然,“我易宏圖,自六歲開始,就遭受海云密探的無窮追殺,直到招攬出云國舊部,創(chuàng)建今日之基業(yè),經(jīng)歷的生死危機難以勝數(shù)。然而就是這重重危機之下,我抱定復(fù)國之夢,才得以披荊斬棘,成長到今日的地步。有時候,人生必須要有一個夢想,才能有所成就,如果因為前途未卜,便連夢想都要放棄,這樣的人,雖飽食終日,又與行尸走肉何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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