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她接到一個電話,說是小兒子突然生病,得去醫(yī)院。她急得不行,就把我一個人扔在了游樂場,往兜里塞了一百塊錢讓我打車回家,自己先走了。
聽到這樣的過往,池妄的表情僵住,感覺手指連接著心臟,一路發(fā)麻。
蘇斂的語氣很淡,像一個旁觀者,在口述別人家的往事,神色也很是平靜,仿佛早就已經(jīng)接受了這種赤裸的真實。
池妄,你知道四周都是手拉手甜甜蜜蜜的一家三口,我一個人孤零零站在原地什么感覺嗎?
很孤獨,覺得好像被這個世界拋棄了,不知道該去哪里。那之后,她找我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直到再也不出現(xiàn)。我不喜歡游樂場,總是在提醒我自己是多余的那一個。這種想法是不是很幼稚?
池妄很少聽到蘇斂一口氣說這么多話,光是想象那個場景,就覺得心臟密密麻麻的疼。
他好像猛然明白了蘇斂高冷性格的原因,明明是心腸那么軟的一個人,因為不想再次受傷,所以封閉自我,隔絕與這個世界的所有接觸。
池妄側(cè)頭看他,下頜角繃得很緊,像是在強行壓抑著某種情緒,刻意讓自己看起來云淡風輕。
他伸手過去抓住蘇斂,收緊握住,輕聲說:一點兒都不幼稚,游樂場也沒那么有意思。怪我,我換個地方。
他低頭更改了打車軟件上目的地,車輛掉頭,快速駛向另一個方向。
感覺心臟沉甸甸的,蘇斂沒再說話,心緒煩亂,只是沉默地看著窗外。
手指一直被池妄緊緊地攥在掌心里,卻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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