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從夏末打到秋初,十月十一日,蕭冀曦的部隊又跟著二六一旅開往大場陣地。蕭冀曦覺得自己活得仿佛一個疲于奔命的救火隊員,而且這個形容詞讓他想起清末那幾千聊勝于無的八旗兵。
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大場陣地打的相當(dāng)慘烈,前面幾乎是貼身肉搏的程度,而炮兵也不輕松。蕭冀曦帶著手底下能用的幾個參謀對著地圖算來算去,下面的炮兵反復(fù)做不知是不是徒勞的炮轟,只知道敵人仿佛是越打越多。
蕭冀曦想,他忘不了的事情有很多,但一定得把這件事算進去。
那是大場陣地失守的日子,他隱約預(yù)感到了這場保衛(wèi)戰(zhàn)得以失守而告終,但沒有想到的是他再也沒法隨隊轉(zhuǎn)移到下一個陣地了。
他沒有死,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那天他的計算終于有了效果,蕭冀曦親自操縱的那門炮打出了很漂亮的一個弧線,然后對面的機槍短暫的啞了火。
而這精準的一炮也暴露了他的位置,在他還沒有來得及轉(zhuǎn)移之前,一顆榴彈就飛了過來,要不是蕭冀曦在掩體里躲藏的好,這顆榴彈能要了他的命。
蕭冀曦被炮彈震的暈了過去,等他再醒來的時候,自己就已經(jīng)在戰(zhàn)地醫(yī)院的病床上了。
他費力的偏過頭打量自己的傷勢,結(jié)果還沒等進一步動作就覺得肋骨和腿都在撕心裂肺的疼,只好乖乖的恢復(fù)平躺姿勢。
這次又換了點新地方受傷。他苦中作樂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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