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蕭冀曦又去了百樂門。
他這個人連帶這條腿在上海灘漸漸也有了一點名聲,雖然人多半是沖他身后的師門知道的這么一號人物,但蕭冀曦并不覺著丟人。
現(xiàn)在他早就過了好面子的時候了,實惠是最要緊的,他走的越高,越方便打探消息。
門口的侍應(yīng)生很客氣的沖他打招呼,不過蕭冀曦想這人心里一定正腹誹一個瘸子見天的來跳舞做什么。
蕭冀曦心情不大好,因此臉色也有點陰沉。他現(xiàn)在沉下一張臉的時候還是很能把人唬住的,侍應(yīng)生沒敢和他多說話,把他打發(fā)進(jìn)門就算完事了。
“今兒不巧,虞小姐正在臺上唱歌?!笔虘?yīng)生小心翼翼的跟蕭冀曦說話,在他看來蕭冀曦來跳舞純屬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上了他們的人才是真。
“我不是來找她的。是來見個朋友?!碧斓亓夹模捈疥匾稽c都不想再把朋友這個詞用在鈴木薰身上。
他知道鈴木薰一定在。
舞廳里的歌來來回回就那么幾首,左右不過周璇的天下。虞瑰的嗓音和周璇不大像,更有少女的清亮,倒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蕭冀曦專挑僻靜處尋人,果然在柱子后頭發(fā)現(xiàn)了鈴木薰。
他還是那身衣裳,蕭冀曦很懷疑是不是這顧問的活太忙了以至于這人連換衣服的時間都沒有。鈴木薰正專注的看著臺上唱歌的虞瑰,看那姿勢已經(jīng)站了有好一會。
蕭冀曦注意到他的眼神——真可以算是靜水流深,叫蕭冀曦對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更加愧疚了。
蕭冀曦不習(xí)慣用拐杖,走起路來悄無聲息,他本以為自己能嚇鈴木薰一跳,沒想到還沒走到鈴木薰身后,就看見一個穿著便裝的小矮個從眼前竄了過去,對著鈴木薰的背影說了句什么。
蕭冀曦不由得感到一陣悵然,現(xiàn)下鈴木薰身邊也帶著護(hù)衛(wèi)了,幸而前日見他的時候沒真掏出槍來,不然死的保準(zhǔn)不止一個人。
鈴木薰轉(zhuǎn)過頭來,看見蕭冀曦的時候很訝異一挑眉。
“你怎么來了?”他沖著那小矮個揮揮手,那人就又鉆進(jìn)人群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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