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青松提起了白青竹,蕭冀曦再見蘭浩淼的時候就也跟著提起來,托他多加留意。蘭浩淼沒推拒,但笑的總讓蕭冀曦覺得這人是有什么事瞞著他。
蕭冀曦這回見面被塞了一張紙條,他回去打開看了,上面是一條密語寫的簡訊。
說是重慶又派來一位情報員,代號“木棉”。還詳細的寫了接頭暗號,看來這人是要和蕭冀曦單線聯(lián)系的。
上海作為遠東的第一情報集散地,各國各派都忙著往里塞特工,而軍統(tǒng)的情報網(wǎng)絡(luò)也在暗中悄然的鋪陳開來。蕭冀曦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跟這個木棉見面,也許不會見面,但不論怎么說,多個戰(zhàn)友是好事。
蘭浩淼說好的打探消息,一直也沒有動靜。蕭冀曦生活中唯一的變化就是他隔壁那個叫人盤下來有一陣子的店鋪忽然開了張。
那是一家書店,夾在左右的舞廳咖啡廳里顯得有點不搭調(diào)。蕭冀曦覺得這人要么是沒有生意頭腦,要么是另有所圖。
叫他驚訝的是書店生意還不錯。來舞廳的凡愿意假裝自己有點文化的人都愿意進去轉(zhuǎn)轉(zhuǎn),也不管是不是帶著一身酒氣,而去咖啡廳要等人的,也樂意先買本書打發(fā)時間。
這天晚上蕭冀曦被舞廳吵得實在頭昏腦漲,當(dāng)然也可能是因為安慶淪陷的消息傳來,讓他比平常要心浮氣躁一些。
說實在的,他在這里呆了快一個月,除了從虞瑰那里接了一回情報,竟沒發(fā)現(xiàn)一點自己的用處,讓他覺得比躺在醫(yī)院時還無力。說舞廳是個情報集散的好地方,他卻覺著自己沒那樣的本事從舞女們聊的家長里短里尋出什么端倪來——說到這一點,他覺著自己迄今為止見過最深諳此道的還是唐錦云,只現(xiàn)如今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樣子了。
承德早就亂成一片,不知道她那點機靈能不能幫她逃命。
蕭冀曦有的時候真恨自己這條腿,但他也沒辦法改變既定的事實。
他一瘸一拐的推門出去了,把滿屋子的喧囂都甩在身后。
快要滿月,天上不見什么星光,即便是有,也都叫街頭的霓虹燈給掩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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