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總有些事無解的。
蕭冀曦開著車,把話題岔開了。“想去哪吃?給你個宰我的機會?!?br>
他報了一串日本菜館的名字。
上海的日本菜館近幾年像是雨后春筍一樣越冒越多,因為有市場。
不管那究竟應該叫什么,在老上海人嘴里,就得叫日本菜館,蕭冀曦每回從逼仄的弄堂里穿過聽見上海婦女零星關(guān)于此的對話,總會想起在長春開館子那對父女。
遠藤若一定會說那叫居酒屋,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要是認清所謂五族共和是扯淡,他一定會很失望的。
蕭冀曦頂不喜歡日本館子的氛圍。拋開國仇家恨不去講,那些菜式總是精致有余而不夠頂飽,來往的女人臉上粉又太厚,很有掉進菜盤子的危險性。
不過他猜鈴木薰應該喜歡。
然而鈴木薰搖了搖頭。“我記得原先你帶我去過一家淮揚菜館子,就在這附近——我還記著呢?!?br>
蕭冀曦愣了一下。其實他去吃淮揚菜也總是抱著嘗試的心思,原先要是誰也請不動,就拉上鈴木薰一起,沒想到鈴木薰真還記得。
他想也不知道七十六號開起來之后,那館子有沒有倒閉。就像麗景門能被推事院變成例竟門一樣,一個聲名狼藉的機構(gòu)會對周圍的經(jīng)濟造成很大的打擊。
沒想到還開著,大概七十六號的人也樂意拿它當食堂。
兩個人在包間里對坐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蕭冀曦是以為時光倒流了。
不過鈴木薰一開口就把蕭冀曦拉回了現(xiàn)實。
“我沒有想到真是行動隊,還是拖累你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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