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不少功夫。”任東風(fēng)對著蕭冀曦的問題顯得很是得意,看來他的確因為最近沒什么成績而急于表現(xiàn)?!斑@小子一來上海就被我們的人盯上了,滑溜的很,一直沒抓住尾巴?!?br>
蕭冀曦聽見這話,心里忽然起了一點警惕。
“怎么知道他有問題的?”他狀似無意的問道,還順手掏出來一盒煙來遞給任東風(fēng)一支。
在七十六號里總見各式各樣的香煙牌子,蕭冀曦辦公室里有一堆旁人送來的,數(shù)量之多讓他懷疑那些人存心叫自己得肺病。
蕭冀曦又不抽煙,只在非得去地下室的時候點上一根,讓煙草的味道蓋過那些血腥和腐爛的氣息,所以它們中的大多數(shù)都被堆在辦公室里,或許會在下一個雨季來臨的時候發(fā)霉。
他留下這盒揣在身上是因為它的名字切中自己心事。
就叫光。
這名字看起來有些露骨,但是不要緊,因為是日本牌子,所以沒人能說什么。
任東風(fēng)已經(jīng)漸漸知道了蕭冀曦這個習(xí)慣,并不覺得他突然掏出一盒煙來顯得奇怪,笑瞇瞇接過來,但只是順手揣在了口袋里,捎帶著和蕭冀曦聊起了煙的牌子。于是蕭冀曦知道了,任東風(fēng)不打算和他聊這個話題。
這已經(jīng)足夠了。
他心下一沉,知道軍統(tǒng)里也出了問題。
心頭忍不住涌起一股火來。他們在前線、在情報戰(zhàn)場上拼殺,卻總要有蛀蟲和叛徒從身后冒出來,冷不防捅上一刀。
但不能因此氣餒。他們不是為這些蛀蟲戰(zhàn)斗,是為剩下的人,是為明天。
“張兄,我原本以為你是個明白人的?!笔捈疥匚⑽⒌男χ?,臉上肌肉跟著有點不自然的抽搐,很像是一個假笑?!斑@兒已經(jīng)被新政府接管了,何苦還要來送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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