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松的生意這幾年其實是不大好做,因為藥材是日本人嚴(yán)格管控的商品之一,很大程度上束縛了他的手腳。
不過他門前還不能說是很寥落,因為藥材布匹這些東西總歸是常用的。丁巖跟著蕭冀曦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算不上熱鬧,但依舊生意興隆的景象。
蕭冀曦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一定是進(jìn)不去了。
但是從門里出來的一個伙計剛好和他碰了個對臉。那人是跟著白青松從東北一路過來的,所以認(rèn)得蕭冀曦?;镉嬕灰娝托α似饋恚劢堑陌櫦y都跟著活泛開了。
“蕭少爺,好些日子沒見您,我們掌柜的在里頭呢?!?br>
蕭冀曦苦笑了一下,能自由出入的時老是被人攔下,現(xiàn)在反倒暢通無阻了。他想這樣也好,起碼能見白青松一面。
“劉叔,我今天還帶了個朋友來,他想看看松哥里屋的那幾幅畫?!?br>
伙計愣了一下,說:“喲,那幾幅西洋畫掌柜的可看的緊,只怕買不下來?!?br>
丁巖忙道:“不敢提買字,只是我也臨過一副,想與掌柜的見上一面?!?br>
伙計便很放心的說:“那我們掌柜的一定高興,少有人稀罕他那畫兒,老掌柜的在世那陣子直說那是鬼畫符呢。見了這位先生,肯定有一籮筐的話要說啦?!?br>
蕭冀曦看得出來,丁巖這樣一個典型的南方人,對劉叔的天然熱情很是吃不消,于是拉著丁巖陪笑道:“那我們這就進(jìn)去了,我這朋友臉皮薄,可經(jīng)不起叔你這樣打趣?!?br>
和劉叔這么說話的時候,蕭冀曦恍惚覺著還是在從前,他是闖了禍往白家躲,間或被伙計們嘲笑,說蕭家蕭少爺又來躲官司了。
劉叔帶著他倆往里面走,還埋怨蕭冀曦許久不來看白青松。
蕭冀曦則只有苦笑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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