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薰聽見蕭冀曦也在抱怨廚藝的問題,臉上流露出了一些同病相憐的神色,這正是蕭冀曦所要的,他故意提起做飯這一茬,就是為了鈴木薰能因為感同身受而更好的忽略他今晚行程。
兩個人到餛飩攤子前面的時候,那開餛飩攤子的老頭正攪動著鍋里的湯,這會沒什么生意,估計是很多人已經被剛才的變故嚇跑了。
蕭冀曦把從白青竹那拿來的保溫桶擱在餛飩攤的木桌子上,和老頭說道:“要四碗餛飩,都裝這里就成。”
那個型號偏大的保溫桶還是白青竹上回在虞瑰住院時買的,為了塞下一整只雞,蕭冀曦也不知道該不該評價她是有些傻,反正桶是一直留到了現(xiàn)在,白青竹為顯示這東西有用一直拿著它用,聽說白青竹每回拎著它出去打豆?jié){都要囑咐攤主,裝一碗進去就得。
蕭冀曦和鈴木薰不約而同的對著那個保溫桶笑了起來,鈴木薰是想起了虞瑰對著裝滿一整雞的保溫桶時露出來的無奈眼神,那雞說實話有很多都是他幫著解決的,實在是有些多。
老頭手腳很麻利的幫他們把保溫桶給裝滿了,要蕭冀曦來看其實這比四碗還能多點,上海除了氣候和蟑螂讓他無所適從以外,男女老少幾乎統(tǒng)一配備的小鳥胃也叫他感到詫異在,只能說是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
鈴木薰站在一邊沒說話,蕭冀曦恍恍惚惚的想到,好像就是從那一回在城隍廟里遇見鈴木薰結果不那么叫人舒心之后,他就很少和街頭巷尾的人交談了。
蕭冀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把這一點小事記得清清楚楚。
提著保溫桶往回走的時候蕭冀曦沒忍住問道:“其實你知道這些平頭百姓都不太喜歡你?;蛘哒f,有點怕你。”
他本以為鈴木薰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或者會因為憤怒把保溫桶搶過來扣在他腦袋上。實際上他這話一說出來就后悔了,這不應該是現(xiàn)在的他說的話,他現(xiàn)在是一個背叛者的身份,應該比日本人更痛恨自己的同胞才會顯得心安理得一些。
就像七十六號的很多人做的那樣。
但是鈴木薰沒有這么做,在很短暫的沉默之后,他甚至回答了蕭冀曦的問題,而且坦坦蕩蕩的,沒有任何回避的意思。
“我知道,很多年前就知道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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