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蕭冀曦想低下頭去,盡管他并不心虛。
他還是強迫自己梗著脖子,看向程起搖搖欲墜的身形。
然后就看見了程起很輕蔑的吐了一口血痰。
蕭冀曦發(fā)現(xiàn)他的牙已經(jīng)被打碎了,應(yīng)該是任東風(fēng)被上回咬舌自盡的張子楓嚇著,才防患于未然。
在程起被押上車之后,蕭冀曦垂眼去看地上的些血跡,在原地站了很久。人群漸漸地散去,任東風(fēng)很親熱的攬著蕭冀曦肩膀。
“道不同不相為謀,蕭老弟別往心里去?!比螙|風(fēng)叼著煙,語氣滿不在乎。
“就是覺得可惜罷了,這樣的人才不是咱們這邊的?!笔捈疥匾裁艘桓鶡煶鰜?,他開始逐漸依賴這種辛辣的感覺,仿佛在接連不斷的嗆咳里,他能獲得一點平靜。
人送走了,任東風(fēng)自然是不高興的,不過也不敢明面上表露出來,蕭冀曦想大概是在忌憚自己。于是任東風(fēng)只好生悶氣,坐在辦公室里半上午都陰沉著臉。
然而消息傳來,叫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彼時蕭冀曦正瞌睡,聽見外頭吵吵嚷嚷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你們聽說了嗎?那共黨叫人半道劫走了!”
一聽這聲音就是油耗子的。
任東風(fēng)驚得拍案而起?!笆裁矗窟@決不可能!”
他對梅機關(guān)的驕橫行徑固然不滿,可是聽見人半道被截了,更是覺得難以置信。
因為提人的消息是絕密的,連他都是一早梅機關(guān)里來了人才知道——到底是誰走露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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