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鈴木薰的目光很平和,沒有懷疑或是其他的什么東西摻在里面,蕭冀曦想,他應(yīng)該是沒看見自己的動作。
“沒事,就是在車上坐久了,腿有點不聽使喚?!笔捈疥睾茏匀坏拇鹚?,借力站直了身子?!澳阋脖惑@動了?對,這算你眼皮底下出的事?!?br>
提到這個鈴木薰的表情便有些不好看,蕭冀曦偷眼看他,覺著自己可算揭人瘡疤。不過鈴木薰沒有發(fā)作,只是悶悶的發(fā)出一聲應(yīng)答?!笆?,我剛才一直在附近查看線索,不過來人都是老手,做的很干凈,現(xiàn)在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
蕭冀曦陪著鈴木薰一起嘆息,很真情實感的模樣。那矮墻并不起眼,要不是蕭冀曦一早留意到那里,也不會搶先一步看見那片要命的東西。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是一片懷表的表殼,而且因為他看見過太多次懷表本身,那東西熟悉的精心。
他自己兜里就揣著這么一塊懷表,那是白老爺子分贈給白家兄妹的,從他去黃埔軍校讀書被白青竹硬塞了這塊表之后,他就一直把這東西揣在身上。
對方的確是些熟練工,沒給他們留下什么線索。梅機關(guān)里牽出來幾條軍犬,但是過不多久那軍犬也嗅不出個所以然來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似有若無的味道,蕭冀曦用力嗅嗅,心下一沉。
是草藥的味道。草藥當(dāng)然是隨處可見的東西,但是在上海城里從溝渠邊雜草上分辨出哪一種氣味濃郁的本事也不是人人有,非得是醫(yī)生或是常年在藥鋪廝混的人不可。
可巧他就認識這樣的一個人。
蕭冀曦當(dāng)晚又加班到深夜,但只在白青竹那里匆匆應(yīng)了個卯就走了,他沒有說去哪里做什么,白青竹也沒有問,這樣最好,免得她擔(dān)心。
他一直知道白青松的家住在哪里,只是沒有去過。
翻窗子對他來說不是什么很困難的事情,盡管他已經(jīng)瘸了一條腿。當(dāng)他順利的落在白青松二樓書房里的時候,白青松甚至沒能察覺。
這讓蕭冀曦心頭又起了火。這樣的不警醒,偏又要把自己卷進來,白青松以為自己有多偉大?
這時書房的門打開了,白青松很愕然的和蕭冀曦對視,手上還端著茶杯。
一杯茶自然都報銷在書房的地毯上,蕭冀曦看著直咧嘴,替那手工毯子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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