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岸分開人群走進圈子里,也沒有興趣跟老者進行什么“年輕人醫(yī)術(shù)行不行”的辯論,一抄手,將地上的金針包拿在手中,抽出一根一寸多長的金針,在清瘦老者驚懼的眼神中毫不遲疑的從患者頭頂?shù)陌贂ú辶诉M去!
“別亂來!你…咦!”
老者正要阻止,卻發(fā)現(xiàn)在金針刺進患者百會穴三分之一后,患者如同時間靜止般定在原地,猙獰的表情還維持不變,這一幕見者皆驚,一個個長大了嘴巴,不敢相信。
姜岸沒有浪費時間,之所以冒險將患者定住,只因為方便下一步施針,他神情淡然,把針平鋪在地面上,雙手以一種怪異的手法一探,誰也沒有看清他做了什么動作,一抬手十指之間就夾滿了長短不一的金針,沒等清瘦老者詢問,雙手往患者身上一按,老者隱約看見一竄殘影,再一眨眼,姜岸手上的金針全部刺到患者身上,總共十四根,其中七根長針插在患者軀干上,另外短一些的七根金針分別刺在患者的頭部和四肢。
“這針法,這形狀…”老者直盯著患者軀干上七根長針排列的樣子,總感覺在哪里見過,但就是差點點而想不起來。
這時,姜岸不慌不忙的將患者百會穴的金針拿走,站了起來,下一刻,患者身上的十四根金針竟然神奇般的自己顫動起來,雖然幅度很微小,但的確以某種頻率在顫動,像共鳴一般,而隨著這種顫動共鳴,患者的身體軟了下來,那涌動凸起的黑紅血管如潮水般消逝,很快,患者神態(tài)安詳,呼吸平穩(wěn),眼睛一閉,竟然睡著了。
“金針渡厄!這是傳說中的金針渡厄!”
清瘦老者猛地一拍大腿,失聲叫了出來,然后用一種感激而又火熱的目光看向這個挺身而出的青年,據(jù)他了解,這種古籍上記載的逆天針法,全名“北斗七星渡厄術(shù)”,修煉起來極為艱難,光取針和插針的手法就得練三年,因為此術(shù)要求七大七小十四個不同的穴-道要在近乎同一時刻刺針,慢一點點都不行,更要緊的是,據(jù)傳說,此術(shù)之所以能有無論什么病癥發(fā)作都能延緩鎮(zhèn)壓的“渡厄”效果,關(guān)鍵在于金針的顫動共鳴是施針者隔空用秘術(shù)消耗自己氣血引起的,而氣血消耗的代價就是壽命的損失,短則幾月,長則一年,換句話說等于施針者用自己的壽命換取了患者最危急的幾分鐘,這能不讓老者感激么,而這失傳已久的針法重現(xiàn)于世能不讓他這個杏林中人火熱么!
可是,老者哪又能想到,姜岸的身份和經(jīng)歷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復(fù)雜無數(shù)倍,這的確是“金針渡厄”針法,卻是改良后的版本,姜岸初入仙界的時候,哪能一開始就那么好運的修仙,沒餓死就不錯了,為了生存,他當(dāng)過乞丐,做過雜役,后面拜師學(xué)醫(yī),混跡江湖近五年才機緣巧合投入仙門開始長達一千六百多年的坎坷之旅,而他的容貌之所以維持在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是因為他進入仙界不久,吃了一顆能使人容顏不老的“朱顏果”。并且他修仙之后改良的金針渡厄的顫動共鳴不再以施針者的氣血消耗為代價,而是通過金針本身形成的小小陣法自動汲取天地之間的靈氣來鎮(zhèn)壓病魔邪氣,不然他還沒有大方到犧牲自己的壽命來救一個陌生人,哪怕他已經(jīng)壽命無限。
滴嘟,滴嘟。
姍姍來遲的救護車終于現(xiàn)身了,議論紛紛的人群有些不情愿的讓開一條道把車放進來,車門一開,幾個護士和醫(yī)生就趕緊下車,其中一個醫(yī)生一見老者,頓時喊道:“院長,對不起,我們…”
話未說完,清瘦老者擺擺手,道:“先把患者抬上去,小心點,別碰到他身上的針!”說著,他轉(zhuǎn)過頭,又沖姜岸說道,“這位小同志,好高明的醫(yī)術(shù)!大恩不言謝,不如跟我隨車去一趟醫(yī)院,因為患者醒來肯定要大謝你這位救命恩人的,我本人也有些事要請教”
謝或許有,但更多還是想多看看我的本事吧!姜岸這個近兩千歲的老怪物早就練就一顆七竅玲瓏心,對此,他點點頭答應(yīng)了,老者果然大喜,拉著姜岸一起上了救護車,揚長而去。
車上,路上。
“老頭我叫楊漢民,托個大,叫你一聲小友,不知道小友你貴姓???”清瘦老者見姜岸沒有說話的意思,忍不住主動問起話來,其神態(tài)之和藹,語氣之客氣,倒叫同個車廂內(nèi)的護士和醫(yī)生咋舌不已,老院長平時交往的都是達官貴人,雖說平時也謙遜有禮,但自有一股傲意,什么時候見到他對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如此客氣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