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與那安氏妖后本就無關(guān)，如何聯(lián)系在一起？”十五冷聲道，“崔大人，你……”
“她親口告訴我，她與那安氏妖后來自同一個地方。”崔懷打斷了他的話，“她說，安氏是因她而來的?！?br>
十五歐陽三紛紛一愣。
“她還跟你說了什么？！”一道森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崔懷轉(zhuǎn)過身，便見他方才怎么求都見不到的人正站在門口，多年的征伐將青年身上最后一抹稚嫩之氣消磨殆盡，渾身的氣韻也因殺戮而變得陰沉，那張還是俊美非凡的臉，此時卻再也不會讓人聯(lián)想到美貌、漂亮之類形容女子的詞，那雙黑瞳冷漠的眸光深處，像是凝聚了千百年的悲傷，看得人從心底發(fā)寒。
“殿下？”
殷承祉大步走了進(jìn)來，黑沉沉似得威壓在屋里散了開來，再一次問道：“她還跟你說了什么？”
崔懷吸了口氣，握著雙拳正視著他，“當(dāng)年清君側(cè)一戰(zhàn)開始之前，她便找到了我，告訴我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资撬?，正是因為她，才會?dǎo)致安氏妖后來到這里，才會有了她冒充安氏嫡女入宮蠱惑圣上一事，也才會有了后面的變故。”他頓了頓，才繼續(xù)說道：“她說，是她親手改變了你的人生軌跡，若非她，安氏便不會到來，也就不會有安貴妃，你仍舊是皇帝最寵愛的皇子，不會被先帝厭棄，丟到錦東來！她說，若沒有她，你就無需承受這般多的苦楚，是她一手改變了你的人生軌跡，也改變了所有人的人生軌跡。”
殷承祉一動不動，似乎沒聽到，又似乎聽到了卻無動于衷。
“她讓我告訴你?！贝迲牙^續(xù)說，“但我拒絕了，而且還要求她絕不能告訴你?！庇治艘豢跉猓爱?dāng)時的燕王離不開馮夫人的輔助，而錦東不能沒有燕王，燕王若怨恨了馮夫人，便難以在錦東立足，更不能庇護錦東，所以，哪怕我心中亦有恨，還是忍了，甚至還求她，不能……”
“忍了？”殷承祉嗤嗤一笑，“你有何資格忍？”
崔懷一怔。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