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的冰棺還在外面,做這種事對他是大不敬。
阮綠棠嘴角噙著一抹笑,態(tài)度溫和,拒絕的意味卻無比明確。
親都親過了,現(xiàn)在才來說什么大不敬,擺明了是在搪塞她。
但向小樓不能,也不敢將這句話說出口,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通情達理的姿態(tài),離阮綠棠遠了些,目送著對方的背影消失。
阮明遠的葬禮很盛大,一如他生前的排場。
來的賓客很多,但大部分都是生意場上的新舊相識,攜帶著女眷,著一身莊重低調(diào)的深色衣裝,輕聲細語地講著話,生怕驚醒夢中人一般。
阮綠棠回國不久,剛剛接手公司忙得焦頭爛額,這還是她第一次在眾人面前亮相。
但她表現(xiàn)得很完美,雖然神色中帶著幾抹哀傷,可卻無法掩蓋住她的成熟穩(wěn)重。
客人們團團圍住阮綠棠,站在里面的說著千篇一律的客套話,圍在外面的焦灼又耐心地挪蹭腳步,慢慢等待著。
阮綠棠應付完一波客人的勸慰,抽空往外看了看,去找向小樓的身影。
不費吹灰之力,她就輕而易舉地發(fā)現(xiàn)了向小樓。
向小樓穿了一身黑裙,神色寂寥地站在一旁,來來往往的人默契地避開了她,只偶爾有竊竊的私語隨風吹進她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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