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豈有此理!李景通好不好色,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鐘凝煙這句話,倒好像我是齊王的小妾,要處處受她管制,好像她不管束于我,反而是她的“大度”了!
我不由得氣得臉色發(fā)白,更要命的是,那眸中的紫氣漸漸聚集,我的身子又一次覺得徹骨的寒冷了。
“哪里,貧道當不起王妃這話,我不過是來向齊王致謝而已?!?br>
“這個我當然知道!”鐘凝煙看向我的紫眸,雙手一揖道:“國師請便,今后自當常來常往!”
“常來常往”四個字聽得我分外刺心,我冷著臉道:“但不知齊王何在?”
鐘凝煙的眼色復(fù)雜,良久,她好像才釋然了,說道:“被皇上訓(xùn)斥,說他‘誤國’,現(xiàn)在禁在書齋里。府內(nèi)的人不好去探望他,國師是方外之人,當然不在此例?!?br>
見鐘妃臉上神色緩和,我也沒有剛才那么生氣了,便含了三分笑,說道:“貧道深鎖道家,也不便常來,只是聽說王爺失意,想起舉薦之恩才來一行。請王妃莫將我比作內(nèi)寵一干人,有辱小道的名節(jié)才好?!?br>
鐘妃聽了,可能知道我多了心,眼神中大有親和之意,好像一下子安了心,她臉上堆笑,說道:“聽聞女國師道法高深,當知曉本王妃只是無心之談,冒犯了國師,就請您海涵了!”
“這倒無妨?!?br>
“如此國師請便吧!”
我?guī)е欢亲託?,走到里間景通的書齋,門是虛掩的,也并沒什么人看守。我想按著李景通以往那種不羈的性格,他早就趁眾人不備溜出去找樂子去了,可是今天,他既不寫字、也不作詩、也不找人下棋,而是神情落寞地盯著書案上一架斷弦的古琴發(fā)愣。
想起在官道上見他那會兒,他走馬揚鞭箭射松枝的威武樣子,再看看他現(xiàn)在這個柔弱樣子,不知不覺地我竟然有點心疼。
“定云,你來啦!”景通抬起眸子,柔聲細語的對我說了這么一句話。
“嗯?!蔽艺f:“謝謝你記的曲子,馮大人是妙手,我很喜歡。也代他二位謝過你了?!?br>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