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這人殺不得!”
人多的時候,席應真從不叫小五。
看他眼睛眨巴眨巴的,就知道他有話說。
“先帶下去,看管起來!”
朱五揮揮手,親兵們捆豬一樣把張九四幾個人捆起來,拖走。
等屋里就剩下幾個人之后,朱五才問道,“老道,你啥意思?殺不得?”
席應真點點頭,臉上少有的帶著鄭重,“不但不能殺,最好還是放嘍!”
朱五盯著他,看了好一會,“老道,你說明白點兒!”
別人說,朱五未必聽。但是席應真從來不主動在大事上發(fā)表意見,現(xiàn)在這么鄭重其事的,肯定有他的自己的看法。
“泰州在咱們東邊,定遠軍現(xiàn)在還夠不到?!毕瘧婢従徴f道,“咱們定遠軍現(xiàn)在看著穩(wěn)如泰山,實則不然?,F(xiàn)在各地的官府惹不起咱們,可要是一旦朝廷大軍來攻,咱們定遠就是四面接敵。
與其讓這些地方安穩(wěn)的過日子,不如把這些人放回去。他們是鹽丁出身,淮東鹽丁數(shù)以萬計,最是悍勇。他們再鬧起來,朝廷更顧不上咱們。咱們可以暗中資助,他們鬧得越歡越好,有這么一股是友非敵的人馬在側,總好過盯著咱們的官軍!”
老道今天糊涂了!
朱五越聽眉頭越皺,先不說這些人能不能成事,就算是成事,也是敵非友,哪里是友非敵!這伙人要是起來的,刀口第一個對準的,就是定遠就是金陵。這亂世中,想這套東西,這不是糊涂是什么!
“席道長此言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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