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富安想想,“掌柜的,朱總管仁義和你把鋪子開到金陵城,有啥關(guān)系?”
“你聽俺接著說?。 闭乒竦膩砹苏勑?,笑道,“俺看清楚了,這世道想活下去,就得跟對人。朱總管占了和州,俺的鋪子就開在和州。朱總管占了金陵,俺就把和州的鋪子折騰了,到金陵兌了這么一個小店!”
“你就這么信這位朱總管?”謝富安啞然失笑,問道。
掌柜的不樂意了,“俺們淮西人不信俺們淮西人,信誰?這都多少年了,俺們淮西才出朱總管這么個英雄人物!你不是俺們淮西人你不知道,朱總管說啥,俺們淮西人就干啥!你看朱總管手下那兵,哪個不是俺們淮西的?和州城外山上的英烈墓地,埋地都是俺們淮西后生的忠骨!”
手中的湯碗忽然特別沉重,心中的溫暖更加熱烈。
我是一個活不下去造反的人!受上沾滿了無數(shù)無辜的鮮血,人命!可是,在這亂世之中,就因為不亂殺人。就受到家鄉(xiāng)父老如此的愛戴,有愧??!
朱五在低頭沉吟,對面謝富安的眼神卻不住在他臉上打量。似乎在想著,這個粗魯?shù)募一铮挠邪朦c英雄的樣子?
嗝!
邊上,朱玉放下喝的干干凈凈湯碗,突然打了一個飽嗝。
“吃飽了?”
朱五笑道,這孩子就跟餓死鬼托生似的,小肚子就是個無底洞。
“嗯!”朱玉答應一聲,突然間似乎想起來什么,眼圈紅了,“俺老家那邊冬天也得喝羊湯。去年俺奶還給俺們煮過,今年~~~~俺家都沒人了!”
“恁家是哪?”掌柜的好奇問道。
朱玉抬頭,“河南,祥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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