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著自己嘴里始終揮散不去的苦味,裴安皺著臉埋在陳萍萍的懷里,剛想說什么就聽見外面?zhèn)鱽砹速M介的聲音:“陳萍萍,我進來了!”
抱著裴安轉過輪椅,陳萍萍看著正一邊脫著蓑衣一邊要往里走的費介,眉頭一皺有幾分嫌棄地說道:“站那兒別動,都是水。”“你這潔癖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弊焐想m然極為嫌棄陳萍萍,但是費介還是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問道“你找我什么事?。俊?br>
看著費介有些不耐煩地抹著臉上的雨水,裴安笑嘻嘻地拿著陳萍萍遞給自己的毛巾一溜小跑地跑過去,笑的瞇起了眼睛:“費伯伯辛苦啦~”“你看看你看看,還是我們安安好。”雖然知道毛巾是陳萍萍給的,費介還是沖著他翻了個白眼,隨后笑瞇瞇地對裴安點點頭。
“那你把毛巾還我?!币贿厯u著輪椅上前,陳萍萍一邊埋汰費介“用我的東西還說我,怎么這么煩?!薄拔也??!钡闪艘谎坳惼计迹M介一邊擦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fā)一邊感慨道“我這今天剛出門就突然開始下雨,京城的天以前也沒這樣啊?!?br>
說著,費介扭頭看了看外面下的正大的雨,下意識地倒吸一口涼氣縮了縮脖子:“我估計這雨得下一天。”“安安先去寫字好不好?”輕輕地拍了拍裴安的頭,陳萍萍指了指自己早已經(jīng)擺好的紙筆,柔聲問道。
懵懵懂懂地點點頭,裴安轉頭對著費介甜甜一笑,隨后自己爬上床榻開始準備練習自己昨天學會的字。
看著裴安專心致志地開始學習,陳萍萍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轉而有些擔憂地看向了費介,輕聲問道:“你能不能現(xiàn)在去一趟大東山。”
一句“我去大東山干嘛,不是有小丫頭在呢嗎?”被硬生生地卡在嗓子里沒說出來,費介探頭看了看正低著頭寫字的裴安,隨后彎腰壓低了聲音問道:“出事了?”
搖搖頭表示并沒有收到確切的消息,陳萍萍捏緊了自己腿上的毛毯,滿臉擔憂地說道:“現(xiàn)在還沒有收到消息,但是我覺得長卿出事了。”
聽到這句話立刻皺緊了眉頭,費介伸手抓住陳萍萍露在外面的手腕診了診脈,隨后甩了甩袖子,干脆直接蹲下來,用肯定地語氣說道:“你又心慌了?!薄皩Α!币矝]有掩飾,陳萍萍一想到自己剛剛莫名其妙就看到的場景就止不住的焦急“而且這次要比之前還要強烈?!?br>
在這方面從不懷疑陳萍萍的話,費介先是低頭想了想之后抬頭盯著陳萍萍的那雙眼睛,做下了決定:“我收拾完東西我就走。”
他知道每一次陳萍萍的心慌都代表了即將要有大事發(fā)生。從他認識陳萍萍開始,他記得第一次心慌就是發(fā)生在他們北上千里奔襲去抓肖恩的時候,當時他還說陳萍萍太過于謹慎,不會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后來因為這句話,陳萍萍失去了一雙腿。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