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徐爻的解釋,裴長卿用指甲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自己的下巴,半晌才抬手握住四顧劍的一條腿,頭也不抬地說道:“把名單回頭給我,我有用?!薄昂??!秉c頭應下來,徐爻指了指仍舊昏迷不醒的范閑,問道“需要老奴叫醒范公子嗎?”
手下猛地一用力,裴長卿間接性無視了四顧劍快要沖破喉嚨的慘叫,掃了一眼范閑搖搖頭:“不用,讓他這么躺著吧?!薄皣K,還是挺占地方的?!蓖衢L卿的方向靠了靠,李承澤滿臉嫌棄地說道。
“在說他之前先看看你好嗎?”先是懟了一句李承澤隨后當著四顧劍的面直接把中間夾著的那層紙露出來,裴長卿的眉頭逐漸擰緊“嘖……”
撕了塊鼻子上的死皮下來,李承澤來回捻動手指把死皮丟到一邊,并不是特別好奇地問道:“京城局勢不對?”“說這封信送出來的時候,秦家軍大概已經(jīng)進入了宮城?!笔稚衔⑽⒂昧Γ衢L卿靜靜地注視著剎那間被粉碎的紛紛揚揚的小紙片,眉宇間有些陰郁。
用牙齒咬著一小塊自己指關(guān)節(jié)上的皮膚來回的摩擦,李承澤抬手拍拍范閑的臉,隨后有些含糊不清地開口:“喂!醒醒!”
被李承澤拍在臉上的兩巴掌折騰醒,范閑有些迷迷瞪瞪地坐起身揉著眼睛問道:“天亮了嗎?”“還有一天半就到京都城了?!庇行┖眯Φ乜粗堕e,裴長卿示意四顧劍坐起來,說道“你這一覺睡的時間有點長啊?!?br>
被裴長卿的話瞬間嚇醒,范閑一個激靈差點從馬車里跳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車內(nèi)的幾個人,詫異地問道:“快到京城了?!”“理論上還有一天半?!表樖趾魢A艘话逊堕e的頭發(fā),裴長卿心情頗好地說道“你醒個盹,然后商量一下回京城的事情?!?br>
停頓了一下,裴長卿抬手指了指放在范閑身邊的那個小盒子笑了笑:“對了,記得保存好這個,傳國玉璽在這里面?!?br>
當眾表演了一個什么叫笑容瞬間凝固,范閑看了看裴長卿,又看了看沖自己笑瞇瞇地歪了歪頭的李承澤,再看了看本就面無表情的四顧劍,“咚”的一聲又砸回到自己剛剛躺著的位置上,沒說話。
對現(xiàn)在在自己面前慫的可以的范閑發(fā)出了無情的嘲笑聲,裴長卿隨后伸了個懶腰笑嘻嘻地把自己的胳膊搭在李承澤的肩膀上毫不走心地拍拍范閑的腿:“加油啊崽,阿爸看好你啊,你想想你好歹也是小范詩仙是不是?”
翻了個身試圖把臉埋在自己身下的被褥里,范閑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成了,先看看怎么進京都城合適吧?!鼻昧饲米约荷硐碌淖?,裴長卿嘆了口氣,揉揉眉心“畢竟現(xiàn)如今咱們是從陸地上走,如果要是追蹤的話太方便了?!?br>
“現(xiàn)在換水路還來得及嗎?”從被褥里蹭出一個腦袋,范閑的聲音有些發(fā)悶?!爱斎粊聿患?,你現(xiàn)在上哪兒找船去?”托著臉雙目無神地看著底板,李承澤抬起另外一只手拍了拍范閑的頭“還是說你能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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