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任世仁看著正轉(zhuǎn)身抱著雙臂看向自己的裴長卿,抖著嘴唇張了張口,試圖向后瑟縮卻被身后的木頭擋住了去路:“你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是你單純的為了我讓你做通房來羞辱我,你應(yīng)該夠了吧?!?br>
“我覺得你想錯了一件事?!苯柚约含F(xiàn)在的這個姿勢又摸了摸懷里的那半塊虎符,裴長卿單腳站立靠著墻緩緩開口“你覺得以你的水準,你配來監(jiān)察院七處嗎?”停頓了一下,裴長卿接著說道:“更何況你覺得你配讓方叔親自來審你嗎?”
沉默不語地聽著裴長卿把這些事情說完,任世仁再抬頭的時候已然是目光空洞,聲音嘶啞地開口:“天子腳下,你們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
“刑法用在無辜之人身上,才怕遭報應(yīng),你是嗎?”不屑地冷笑一聲,裴長卿轉(zhuǎn)頭用小拇指一勾挑下離自己最近的匕首拿在手里轉(zhuǎn)了幾圈。
對裴長卿的問題不做回答,任世仁只是單純地重復(fù)著:“你們在迫害無辜之人,會遭報應(yīng)的?!薄皣K,雖然不是很想說但是你真的好煩啊?!比嗳嘌劬Ρ憩F(xiàn)出一臉的煩躁,裴長卿抬手用刀背拍了拍任世仁的臉,當(dāng)著對方的面翻了個白眼“你有這時間你不如想想你自己應(yīng)該怎么辦?!?br>
順著裴長卿拍在自己臉上的力道偏頭,任世仁的眼睛盯緊了一直坐在后面不出聲的陳萍萍,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呵呵的笑出了聲。
冷眼看著笑的渾身顫抖還在不斷咳嗽的任世仁,裴長卿瞇起眼睛借這個機會觀察了一番任世仁的手,隨后舔著嘴唇咧嘴笑了。
拿著匕首的手在任世仁的手腕處劃了一刀,裴長卿居高臨下地看著絲毫不見血色的手腕,冷聲問道:“笑夠了?”
用指甲摳著任世仁手上那塊被自己劃開的口子,裴長卿不等任世仁再說些其他的話,頭也不抬地問道:“任公子若是笑夠了,能不能為在下解釋一下這件事情?”“解釋?”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任世仁抬起頭啐了裴長卿一口,冷笑著問道“我要向你解釋什么?”
對任世仁挑釁般的話語置若罔聞,裴長卿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沫子也不生氣,只是好脾氣地笑了笑,輕描淡寫地來一句:“真希望你待會兒還能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說著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副隨身攜帶的手套來,裴長卿還特意把自己的手在任世仁的面前晃了晃,隨后瞇著眼睛小心翼翼的用指甲沿著自己剛剛劃開的那條縫隙摳了摳。
看著已經(jīng)被自己扣起來細細的一層假皮,裴長卿伸出另外一只手用手背拍了拍任世仁的臉,頗有些遺憾地開口:“任公子的假皮,制作的有些過于粗糙了吧,隨便摳一摳都能摳起來,下回還是找個手藝好的人制作吧。”
說著就抬手微微一捏任世仁的手腕,裴長卿面帶微笑地等著對方一聲悶哼之后才用自己的手固定住任世仁已經(jīng)脫臼的手腕,另外一只手飛快的把假皮撕下來。
低頭有幾分嫌棄地拎著手里的假皮晃了晃,裴長卿松開自己捏著的手腕順勢輕輕一托,滿意地聽到了任世仁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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