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名滿南慶的小裴神醫(yī),確實是軟筋散。”知道裴長卿剛才的動作,宜貴嬪和其他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和猶豫。
并不知道三位娘娘的猶豫,裴長卿低著頭看著自己手指的方向,一邊搓著指腹一邊分析:“從脈象和其他的反應(yīng)來看,娘娘中軟筋散應(yīng)該至少有七天的時間了?!闭f著抬起頭來,裴長卿此時臉上的笑容竟然帶著幾分釋然:“應(yīng)當(dāng)是李承乾做的吧?!?br>
沒有聽見任何一個人的回復(fù),裴長卿自顧自低下頭用手指按壓著自己眉心的位置,聲音低啞地開口:“我知道幾位娘娘為了救我讓太醫(yī)把毒素全部都積存在眼睛里了,我也知道現(xiàn)如今我在這里若是李承乾當(dāng)真要殺我,誰都攔不住。但是我想知道的是,明德宮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從墻皮下面看到了里面有彩繪的東西?!?br>
半晌屋子里才響起一聲細(xì)細(xì)的嘆息,一直不曾開口的淑貴妃滿臉擔(dān)憂地看著裴長卿蒼白的臉色,突然搖了搖頭:“你這性子,和承澤真的很像。”
“所以阿澤是我兄長?!泵佳蹚潖澋亟釉?,裴長卿的手順著剛才印象里的位置輕輕地搭在宜貴嬪的手背上,等待著自己想要的答案。
沒有立刻回答裴長卿的問題,淑貴妃坐直身子甚至還用手展平自己衣服上的褶皺,問了另外一件事:“承澤還好嗎?”“阿澤他們很安全?!眰?cè)耳聽了聽宮殿外的動靜,裴長卿在確定沒有別人之后才謹(jǐn)慎地回答“但是不在京城?!?br>
似乎是對這個答案很滿意,淑貴妃走到裴長卿的床邊替她掖了掖被角,又看了看和自己有著同樣的困境的另外兩人,接著問道:“那小裴知道三殿下現(xiàn)在何處嗎?”
雖然只和那位三殿下有過一面之緣,裴長卿還是把對方的臉在自己的腦海中過了一圈之后搖搖頭:“不曾見過,我是直接被李承乾派人從府邸接到宮里的,宜貴嬪沒見過他嗎?”
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樣,宜貴嬪的聲音中帶了幾分落寞:“自從進(jìn)了這座宮殿,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薄叭首拥钕聦τ诶畛星瑏碇v,現(xiàn)在應(yīng)該構(gòu)不成威脅或者是還有用,所以會留下他的性命的?!毖杆俜治鲋祝衢L卿寬慰宜貴嬪。
“那孩子也是個有主意的?!眹@了口氣干脆不讓自己想那么多,宜貴嬪轉(zhuǎn)而擔(dān)心起裴長卿來“倒是你,到現(xiàn)在了陛下也不給你一個名分,你也不著急?!?br>
還沒等裴長卿做任何解釋就把她冰涼的手塞回被子里焐著,宜貴嬪想了想之后跟裴長卿確認(rèn)道:“小裴,你確定你要知道明德宮的事情嗎?”
把自己的手塞進(jìn)脖子里,裴長卿被冰的一個激靈,縮著脖子點頭說道:“是啊,我在監(jiān)察院的時候就聽說明德宮有鬼故事的存在,而且明德宮總給我一種不舒服的感覺?!?br>
“從你們出發(fā)去大東山開始,太子就在陸陸續(xù)續(xù)的用他人的名義招攬奇人?!鄙钗艘豢跉猓缳F妃聲音平緩地開口,原本平靜的聲音下帶著的是不易察覺到的恐懼“原本招攬的名義還是為在大東山的陛下祈福,后來不知為何這皇宮里整日都彌漫著一股血腥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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