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br>
在裴長卿的眼睛終于能夠模模糊糊地看清楚周圍之后,她找了一趟慶帝。
“你說你要去北齊?”滿臉不贊同地看著正站在自己面前面帶微笑的裴長卿,慶帝的聲音都忍不住拔高了一個八度“你去北齊找那個禿驢干什么?!”
剛剛打好的腹稿瞬間被慶帝對苦荷的這個稱呼打亂,裴長卿抿著唇抑制住自己想要上揚的嘴角,等著慶帝在自己面前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之后,才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衣袖。
微微揚起頭看向慶帝,裴長卿眨眨眼睛裝作是一臉茫然地問道:“禿驢?父皇口中的禿驢指的是苦荷大師嗎?”
重重地哼了一聲,慶帝低頭看著裴長卿拉著自己的衣袖的那只手看了幾秒,扭開頭還是沒有甩開對方的手,而是生硬地反問道:“禿驢怎么了?小蘇還管他叫神棍呢!”
揉揉腦袋把自己的那句“神棍聽著也比禿驢好?!北锪嘶厝?,裴長卿干脆對慶帝的這番話不發(fā)表任何評價,而是繼續(xù)說起了自己要去北齊的事情:“父皇應(yīng)當(dāng)是知道的,相比于在南慶來講,去北齊能夠更好的監(jiān)聽神廟的動向。”
“那這也不是你自己一個人去北齊的理由。”根本不買裴長卿的賬,慶帝用力一甩沒有被裴長卿抓住的那只袖子,做了決定“朕不準你去!”
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這個結(jié)果并沒有太多的驚訝而是感覺到滿滿的理所當(dāng)然,裴長卿摸摸鼻子看了一眼低著頭裝作自己不存在的侯公公,問起了另外一件事:“父皇,小師叔在南疆還好嗎?”
在回答裴長卿這個問題之前,慶帝先是低頭看著她那雙終于有了些許神采的雙眼,沉吟了半晌之后擺擺手示意御書房內(nèi)伺候的宮人都退下。
等到御書房只剩下他和裴長卿兩個人的時候,慶帝才半是強制的把自己的袖子從裴長卿的手中抽出來,坐在自己平常批閱文書的軟榻上,捏了捏鼻梁,沉聲問道:“怎么突然問這個?”
“兒臣只是覺得,自從兒臣回到京都城之后,就再也沒有聽到過小師叔的消息了,所以有些擔(dān)心?!备鴳c帝的腳步來到軟榻邊,裴長卿半跪下來仰著頭看著慶帝,因為視線的模糊她并不能很好地判斷出慶帝此時是什么樣的心情。
“沒有消息。”一想到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南疆的情報傳回來,慶帝的語氣中充斥著的是滿滿的焦躁和怒氣“她自從去了南疆之后,除了那一封表示她已經(jīng)到了南疆的信件之外,沒有任何信件傳回來。朕所有派出去的探子也都石沉大海沒有回音?!?br>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