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立刻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范閑的神色十分正經(jīng)地辯解道:“我們正經(jīng)人都是拒腐蝕永不沾的!裴哥你怎么能這么冤枉我呢?”
自己說完這句話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范閑把瓷瓶放到裴長卿的手上,沒再說話。
打開瓷瓶一聞就知道范閑給自己的東西是什么,裴長卿面色如常的把瓶塞重新塞回去,隨即抬手對著范閑的腦門就是一個暴栗:“能耐了啊,小狐貍學會坑人了?!?br>
腦門一痛后立刻縮脖子護住自己的整張臉,范閑的聲音透過自己的手掌傳出來:“裴哥你不能這樣啊,萬一破相了我怎么見人啊?!?br>
“你破相跟我有什么關系?”直接把瓷瓶扔回范閑的衣服上,裴長卿看了看可憐兮兮地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李承平,撐著腦袋笑著反問道。
聽到這句話剛想反駁一句卻突然收聲,范閑回頭看向李承平的方向看了幾秒,隨后對著門口緩緩抬起頭的王凱林揮了揮手。
同樣把目光投到李承平的身上,裴長卿若有所思地歪著頭悄無聲息地笑了笑,對著正準備走過來的王凱林打了個幾個手勢。
“陛下醒了?”把同樣站起來的裴長卿擋在自己身后,范閑上前幾步面無表情地開口問道。
“老,老師……”聽到范閑的聲音努力睜開自己沉重的眼皮,李承平的瞳孔過了很久之后才終于聚焦,他蠕動著嘴唇虛弱的開口“刺客……”
不著痕跡地微微扭頭看了一眼抱著雙臂聳了聳肩的裴長卿,范閑微微躬身回答道:“刺客在行刺后就已服毒身亡,身上并無任何能夠代表身份的象征。關于這件事我們和監(jiān)察院還在調查當中,還請陛下等候?!?br>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肩膀突然一沉,范閑還來不及再說些什么就聽見裴長卿平靜的聲音在自己的背后響起:“來自于大夫的建議,你現(xiàn)在最好閉上嘴閉上眼睛該休息休息,操心這么多就是讓我們不用替你準備登基大典,你能明白我什么意思嗎?”
聽到裴長卿的聲音先是反應了兩秒后瞬間瞪大了眼睛,李承平掙扎著挪動自己的頭部讓自己能夠完整地看到站在范閑身后正注視著自己的裴長卿,蠕動了幾下嘴唇后終于一字一頓地開口:“裴,長,卿……”
“嗯,對,是我沒錯。”裝作看不懂李承平眼中閃爍著的情緒一樣,裴長卿摘下自己腰間的畫卷拿在手里晃了晃,隨后又指了指床邊的醫(yī)藥箱,歪了歪頭“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點,作為一個剛被嗯從鬼門關救回來命的人,我并不建議你這個時候大動肝火,容易導致你身后的傷口再次崩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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