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鄒玉鳳嘴角裂開，似乎在露出微笑，但看起來猙獰恐怖，淡黃色的液體順著嘴角流下。
“陳組，她受了槍傷，要不要先讓醫(yī)生進來，或者送去醫(yī)院搶救……”其中一名同事忍不住提醒。
陳筱揮手打斷了這名同事。她很清楚，鄒玉鳳可能馬上就會死，或者說，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是問話的關(guān)鍵時刻，否則將后悔莫及。
“回憶一下，你殺掉自己的兒子兒媳之前，碰到了什么人？或者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
不得不說，陳筱的每一個問題都很關(guān)鍵，沒有任何廢話，全部都點在了重要環(huán)節(jié)上。
鄒玉鳳咧著嘴，眼睛瞇起來，笑得很恐怖，她嘴唇微動，緩緩吐出了幾個字，那聲音就仿佛一把鋼鋸在堅硬物體上摩擦而過。
“死，都要死……”
“誰要死？牟長青還是你的兒子兒媳？”陳筱繼續(xù)問道。
“不該死嗎？”鄒玉鳳仍是沒有回答，卻是反問。
而且她的語氣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農(nóng)村老嫗在說話，反而像是一個聰慧無比的人在質(zhì)問。
“你殺你的兒子兒媳有原因，但為什么還有牟長青？”陳筱緊緊追問，“是因為牟長青要寫死刀婆婆，所以……”
話沒說完，就見鄒玉鳳咧嘴一笑，更多的黃色液體從嘴里流出：“刀……渴了，需要血，它……喜歡惡人的……血?！?br>
陳筱略一沉吟，對身旁的同事道：“明天把牟長青請到局里，我要問他一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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