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他聽到陸逸云竟終于承認(rèn)愛著自己之時,他的心中也不知是痛還是恨,只是站在他身旁的邵庭芝很明顯地看出,這個英偉冷酷的男人在那一剎那竟變得有些軟弱了,那雙碧眼中居然流露出了一絲痛惜。
阿傻正在越星河的懷中把玩著那些從風(fēng)華谷帶出的小木人,他本是個極愛哭鬧的孩子,可是在越星河身邊卻是異常地乖巧。
“碧眼蜀黍,你也玩,陪人家玩。”
阿傻一邊說話,一邊將手中的小木人硬塞了一個在越星河的大手中。
越星河轉(zhuǎn)過頭,溫和地看了孩子一眼,順勢接了過來。
面容不甚清晰,身形卻無比熟悉的木人在越星河的眼中似乎成了一個遙遠(yuǎn)的寄托,他愣愣地看著這個親手由自己雕刻的木人,忽然想,自己當(dāng)時到底是恨更多一些,還是愛更多一些呢?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不知不覺之間,刻刀下的木頭漸漸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當(dāng)他有所察覺時,他已是不敢再雕出這木人的面容。
看見越星河竟面露恍然,邵庭芝眉梢微軒,當(dāng)即輕咳了一聲,語調(diào)柔軟地問道,“教主,聽聞?wù)劳艘雅邢玛懸菰频男特?zé)了。”
“噢?是什么?”越星河一手抱住阿傻任他在懷中玩耍,壓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不安問道。
邵庭芝微微一笑,眉眼之間極為得意,“呵……算他好運,竟沒有被判立死。不過……也算是讓他生不如死了。那些假仁假義之輩言道陸逸云既然與教主有私情,又放走了您,那么當(dāng)年您所欠下的血債,便由他償還。以后每旬的最后一月初一到初十,整整十日,都讓他出面接受當(dāng)初與我圣教結(jié)下血仇的苦主責(zé)罰,只要不害他性命,任何刑罰俱可挑選,呵呵……這幫蠢人卻是不知,教主您與那廝又怎會有半分私情?他們這般折磨陸逸云,不過正好稱了教主心意罷了。呵呵呵呵……”
許十三在公審的那一日也去了廣場圍觀,他看著那個風(fēng)華絕代的谷主被押上來的一刻時,只覺心頭一陣難過。
雖然大家現(xiàn)在都口口聲聲說陸逸云是背叛正道,背叛風(fēng)華谷的罪人,可是對他而言,對方卻是一個溫柔善良親和的好人。
他永不會忘記陸逸云對自己照顧越星河露出的感激微笑,那是他一生也不曾奢求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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