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足有半人高的廣口象腿瓶,紋路復雜,刻有個篆體的“藺”字,可其中盛放的“鮮花”早在十年前就已枯萎,現(xiàn)在不過是空擺在那兒而已。
長久迷蒙的眸中罕見地清晰了些,老人順著兒子的眼神望去,目光慢慢爬上那個花瓶,一字一喘:“還給我?!?br>
“把她還給我……”枯瘦手掌攥住藺觀川腕部,藺父瞪大了丹鳳眼:“把你媽媽還給我。”
藺觀川隨手把他甩開,語帶嘲諷:“她早死了,被你殺的,你忘了?”
瞧著藺父陷入混沌的模樣,他寸寸審視過這個男人,“當初怎么就沒摔死你?!?br>
“不,不對……”干巴巴的嘴唇一張一合,他宛如回光返照般地有了力量,面色紅漲,死死攥住青年人的衣角,“是你?!?br>
“是你殺了她,是你!”藺父崩潰地叫喊,可屋中除父子倆外就只有個吳子笑,根本不會有人來幫他。
“您又犯瘋病了?!碧A觀川冷淡地抽出自己的西裝一角,俯視他的視線里不帶半點憐憫。
吳子笑適時上前,端上一碗湯劑,被藺觀川拿了就往老人嘴里灌去:“喝吧?!?br>
“只有您喝了,她才算解脫?!?br>
看著藺父拼命掙扎的動作,他忽地就想起另一個人來。
同樣是喝藥,她可比藺父要安靜得多。
那是自己最后一次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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