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腕間的肌膚細(xì)膩,被他滾燙的手掌包裹住,那熱度幾乎藥滲進(jìn)她的骨頭里。林銜青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喉結(jié)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帶著喉上那顆小痣一并跟著心虛地滾了滾。
“我現(xiàn)在要幫你把藥湯淋上來,如果很燙就和我說哦。”仰春輕聲囑咐一聲。
林銜青喉頭發(fā)緊,只是低低地“嗯”了一聲。
林銜青自幼習(xí)武,讀的詩書有限,那些風(fēng)花雪月的詞句,他懂得不多。此刻,當(dāng)那雙柔軟得不可思議、帶著淡淡藥草清芬得手,撩動著火熱的藥湯,一遍便撫過他的肩頸、胸膛、手臂、雙腿……他搜腸刮肚,竟找不出一個貼切的詞來形容這感受。
他只是想起了一些柔軟而可愛的東西。
比如雪山腳下成群成群吃草的乳白色的小羊羔,你若坐下來它們便會好奇地圍攏過來,用濕漉漉、帶著奶膻氣的溫?zé)嵝∩囝^,一下下輕輕舔舐你的掌心。
又麻又揚。
或者……在草地上,和小羊嬉戲時,總有一兩只最為調(diào)皮的小家伙會突然低下頭、用它那還未長硬的、圓鈍的小犄角,出其不意地頂向你最脆弱的腿間……是的,腿間。
一股陌生的、令人戰(zhàn)栗的熱流猛地竄過脊椎。
林銜青猛然要緊了后槽牙,強迫自己從這荒唐的聯(lián)想中抽離。
后來他無數(shù)次回想這一刻,才恍然明白:那雙柔軟的手,其實根本沒有刻意撩撥,她只是在專心致志地照顧著她,為他將沉底的藥渣攪起,均勻涂抹在他身上。
如同給一只忠誠的大狗洗澡,為狗身上涂滿皂莢水并無二致。
只是自己在那滾燙的水流與柔軟指腹的觸摸間,潰不成軍,丟盔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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