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謙重復了一遍,顯得有些癡呆,很快,他就像是被針扎了一般從地上躍起,語氣驚恐道:“你說什么?史瓦西教授回學校了?”
在王學謙決定放棄學業(yè)的那一刻,他早就把導師這個人給忘卻了。忘記不是無情,更多的是害怕和擔心。主要是他的那點學識在老教授眼中肯定是連稀疏平常都無法達到,幾乎是一出口,就會露相,膽怯的心情隨著時間的封存,不僅沒有被消除,反而恐懼的心態(tài)猶如在時間的發(fā)酵下凝結(jié)升華。
可王學謙又知道,他回國不得不將所有的希望都靠在導師身上,不論是穿越東西美洲大陸橫跨太平洋的歸途,還是橫跨大西洋,穿越非洲和亞洲中西部,都是漫長而又遙遠的歸途。
這不僅僅需要漫長的旅途勞頓,還需要不菲的路資。
盤剝所有的家當,把能賣的不能賣的都算進去,王學謙的所有家的家當不足兩百美元。這點錢,只能讓他在雙腳踏上奧斯曼帝國的領(lǐng)土就會全部告罄,然后依靠乞討穿越西亞和南亞?;蛘咦诌_日本,然后游過去,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這對王學謙來說,顯然是不可能的。
即便可能,他也干不來啊!
除此之外,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導師史瓦西的研究經(jīng)費里扣出一點錢來,不用太多,有四百美元就足夠回國了。
在難得一見的雨季陽光中,麥金萊有些膽戰(zhàn)心驚的不敢正視王學謙,后者笑的異常燦爛,親切的如同戰(zhàn)火過后,重新團聚的親人,不過掩蓋在這笑容下的另外一個意思就不讓人那么愉快了——借錢。
王學謙也意識到了虛假的過分的親昵讓室友產(chǎn)生了條件反射,好在一回生二回熟,只要他自己不感覺到尷尬,自然有方法圓謊,再說了,他今天沒打算向可憐的室友借錢:“老麥,你能不能開心一點。你看天空是多么的湛藍,你的胸懷何時能像大海一樣開闊……”
麥金萊急忙補充道:“……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兄弟之間無彼此??墒峭?,我確實沒錢了……”
王學謙心中暗自可惜,坑一把室友的機會就此失去,略帶遺憾的問:“史瓦西教授的心情如何?”
“?。 丙溄鹑R近半個月來早就被王學謙如羚羊掛角般的跳躍思維折騰的夠嗆,理科生縝密的推理在新世紀超現(xiàn)代浪漫主義狂潮的沖擊下,早就碎落一地,只留下扎人的固執(zhí)和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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