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產(chǎn)自鐵馬工業(yè),又細又長又鋒利的匕首再次頂在了杜潤吹彈可破的雪白脖頸上。只把牙牙嚇得丟下杜潤往一旁撤了好幾步,用兩只“前爪”抱著頭,可憐巴巴的猜著,猜面前的兩個女人又要演哪出。
當(dāng)然,什么“吹彈可破”、“雪白”之類的詞用在此刻杜潤的身上并不準(zhǔn)確。杜潤那姣好的面容被海風(fēng)吹的慘白而干裂,用手摸上去都隱隱的痛。后脖頸上還有一塊爆了皮的曬傷。
是啊,秋天的海邊不就是冰火兩重天么?早晚的陰寒,整日不斷的海風(fēng)加上午時躲不開的烈日。這些東西并不適合“溫室的花朵們”。
一身半濕的白色連衣裙緊緊包裹在瑟瑟抖著的身體上,反倒因為濕#身,將她的身材托顯的越發(fā)性#感。雖然同為女人,但她這個身體同秦水雁那種卻完全不同。秦水雁是健康、矯健。而且矯健的恰到好處。精致有力的肌肉隱在健康的小麥色皮膚之下,帶起古羅馬雕塑般的完美凹凸,卻不會讓經(jīng)過反復(fù)鍛煉的肌肉破壞女人應(yīng)有的流暢線條。就比如她肌骨瑩潤的小蠻#腰,比如她腹部隱現(xiàn)的,并未凸起太多的腹肌輪廓。
杜潤則不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帶給她柔軟彈性的肌膚,豐腴卻并不顯肥胖的身體。既有豐#滿的山丘,也有纖細的腰#條。這是同秦水雁完全不同的另一種性#感,也是比較符合聯(lián)邦男人心中“標(biāo)準(zhǔn)”的,屬于女神的“主流”性#感。
但現(xiàn)在可不是在烈日陽傘下穿著比#基#尼喝冷飲。杜潤的白裙下肌膚似雪,可領(lǐng)口露出來的部分卻明顯曬得發(fā)黑,形成了一條涇渭分明的界限,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恢復(fù)。
如果以一望無際的冰冷海水、冷冽的海風(fēng)為背景;以她腦后一綹一綹粘糊糊貼在后背上的長發(fā)為背景;以她那身明顯和現(xiàn)實溫度相脫節(jié)的白色衣裙為背景;以她家破族亡,被百約和恒興財閥追殺為背景的話......
這畫面就不好看了。
鐵馬軍刺的尖端輕輕陷入杜潤脖頸下的皮膚,似乎正在挑戰(zhàn)著皮膚彈性和張力的極限,就等著一條血線往下滑了。
秦水雁滿眼都是惱羞成怒的“妒火”,她更無法忍受能有人把自己看的比自己心里想的還透徹。她實在是太想殺掉杜潤了!可就像對方說的,就像自己下意識中做的。如果殺了杜潤,就算自己得到唐云,可自己卻要做個永遠的失敗者,永遠敵不過這該死的小妖精。但如果不殺她,且不說今天這口惡氣咽不下,日后......日后自己拿什么跟她搶?
秦水雁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燃起來了,心愛的人和不能放棄的勝利;仇恨和軍人的榮耀;內(nèi)心的沖突和矛盾就像一顆已經(jīng)拉開引信的*,隨時都要濺射出火苗和彈片!
“你就那么想死么?”
“我不想死,而......而且我不能死。生死關(guān)頭的杜氏不能沒有我?!倍艥櫜]有躲開對方的刀子,那雙能看透人心的眸子依舊平靜。“越是自卑,勝利就離你越遠?!?br>
“姓杜的,我用不著你這賤#貨教我怎么搶男人!既然你把一切都說破了,現(xiàn)在刀子在我手里,我反倒覺得自己更應(yīng)該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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