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副模樣的德利涅教授，戴維斯控制著呼吸地節(jié)奏，盡量不發(fā)出聲音打擾到他的思考。
越是往下看，德利涅的表情越是嚴肅。
大概又過了五分鐘。
將行李箱的拉桿靠在了墻上，他一言不發(fā)拿著a4紙回到了書房，甩手將門關(guān)上。
戴維斯松了口氣，這才活動了下僵硬的肩膀，隨意地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從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德利涅教授對某篇論文的重視程度，與他關(guān)上辦公室門的力度成正相關(guān)。
如果是去碎紙機那里的話，完全沒必要把書房的門關(guān)上。
坐在書房中，德利涅從抽屜里取出了草稿紙，開始筆算驗證論文紙稿上的過程。
作者的論證思路很清晰，邏輯嚴謹，運用的方法也相當巧妙，以至于他完全挑不出毛病。
甚至于，連可以改進的地方都找不到。
而令他詫異的也正是在這里，除了那有些蹩腳的英語，和讀起來略有瑕疵的論述語句之外，單從這論證過程上，完全看不出撰稿人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新手。
太流暢了。
流暢到讓人難以置信。
他更愿意相信，在這五頁紙的論證過程里，藏著那種一眼看過去容易被忽視掉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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