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白子悅大約七點多從家里出來,打扮得十分靚麗搶眼,出了所居住的小區(qū)大門,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戴煦他們的車子不遠不近的跟在后面,一路來到了A市一家比較有名的音樂主題酒吧門前,期間有其他車輛和人員通報,發(fā)現(xiàn)了嫌疑車輛的蹤跡,到了目的地,白子悅下車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等到她約的朋友來了,幾個人相約一起進去里面,戴煦他們在車里商量了一下,決定讓參與蹲守的幾名女警察也進去,畢竟這種大型酒吧里面比較嘈雜,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絕對不可以有什么節(jié)外生枝的事情發(fā)生了。
方圓和顧小凡她們幾個便也跟著進了酒吧,戴煦把車子就停在酒吧門口,不過由于車玻璃上貼了反光膜,也不用擔心外面的人能夠看到車里坐著的是誰,甚至在夜色下連車里有沒有人都看不清楚,現(xiàn)在可以說是這條街的每一個畢竟路口都已經(jīng)布置了蹲點的車輛,如果真的出現(xiàn)了什么緊急情況,想要攔截也不會有太大的難度。
等了很久,嫌疑人的車子始終沒有開到這條街上來,不過鐘翰倒是通知了戴煦一件事,在距離酒吧正門口有一段距離的街邊,一個頭戴鴨舌帽,外套領子豎起來遮住了三分之一臉的男人一直在那里站著抽煙,此人所占位置能夠把酒吧門口鎖定在視線范圍內,但是又不在酒吧門前監(jiān)控攝像頭的拍攝區(qū)域里。這個男人也曾經(jīng)移動過幾次,不過始終不靠近酒吧正門口,也始終不走遠。就這樣,鴨舌帽盯著酒吧門口,戴煦他們一邊盯著鴨舌帽一邊兼顧著酒吧那邊的情況,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就到了晚上十點多,白子悅已經(jīng)進去酒吧快三個小時了。
終于,顧小凡那邊傳來消息,白子悅和她的幾個朋友已經(jīng)盡興,準備要離開了,外面的人立刻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果然,很快白子悅就從酒吧里走了出來,看樣子她稍微喝了一點就酒,有一點點微醺,但是意識清醒,行動也沒有什么不便,她和她的幾個朋友在酒吧門口道了別,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走開,大約走出了十幾米之后,那個原本在周圍徘徊的鴨舌帽男子也立刻迎了上去,快要接近白子悅的時候,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tài),以一副湊巧遇到的姿態(tài)和白子悅搭訕起來,白子悅起初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放松下來,方圓從出了酒吧就一直遠遠的跟在后面,戴煦也悄然的下了車。
鴨舌帽和白子悅肩并肩走了一段路,在快要接近一個路口的時候,他似乎在向白子悅做了什么提議,白子悅表示了拒絕之后,做了道別的表示,之后就一個人獨自向前行走,鴨舌帽沒有立刻跟上去,而是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個口罩給自己戴上,然后又取出一個玻璃瓶模樣的東西,從里面倒出了一塊看起來很濕潤的紗布塊,快步朝前追了上去,然后迅速的一手攬住白子悅的肩,在她詫異的轉過頭來的那一刻,用手上的紗布塊捂住了白子悅的口鼻。
跟在遠處的方圓見狀,也顧不上許多,立刻拔腿追了過去,眼看快要跑到跟前的時候,戴煦從她身后超過了她,鴨舌帽聽到聲響,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便立刻扔下有些神志不清的白子悅撒腿就跑,戴煦大步追了上去,方圓趕忙停下來,查看躺在地上的白子悅的情況,蹲下身之后,她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是從掉在旁邊的紗布塊上面散發(fā)出來的,那股味道不好聞,并且讓方圓也覺得有一點點頭昏,她意識到情況不對,趕忙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隨身攜帶的證物袋,把那塊還濕濕的紗布塊包里進去,死死的封住了口,然后查看了一下白子悅的情況,發(fā)現(xiàn)她意識不太清醒,但是并無大礙,只好脫下外套卷成一卷,幫白子悅墊在頭下面,過了幾分鐘,白子悅呻吟了一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坐起身。
她剛醒,還有點頭暈,用手支著自己的頭,看了看方圓,還有些回不過來神,有些茫然的問:“剛才怎么回事兒?剛才那個……是不是董志成?”
方圓松了口氣,雖然白子悅方才也算是有驚無險,看她現(xiàn)在沒事了,便點點頭,沒打算告訴她太多,怕她害怕,就只說:“呆會兒你恐怕得跟我們去公安局一趟,做個筆錄,然后我們的人再送你回家休息。”
白子悅還有些回不過神來,點點頭,被方圓扶著站起來,略微有些腿軟的在方圓的攙扶下慢慢的走回了距離他們最近的一輛車,坐進去休息。
安頓好了白子悅,戴煦和鐘翰兩個人也押著方才的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走了過來,看起來方才也是經(jīng)過了一番廝打的,鴨舌帽已經(jīng)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口罩也已經(jīng)被扯了下來,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就是當日在醫(yī)院里見過的董志成。
董志成顯得有些垂頭喪氣,如果是在別的時候或許還好說,方才他是在襲擊白子悅的時候被抓了個現(xiàn)行,想要抵賴都已經(jīng)沒有辦法,只好一言不發(fā)的垂著頭。戴煦也懶得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和他多說什么,把他往同事那邊一推,轉身把方圓叫到了一邊,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大好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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