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馮潤的笑聲像斷了弦的琵琶,嘶啞難聽,聽不出半分歡暢的意味,唯有無窮無盡的怨毒。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她和那被帝王縊Si的寵妃何其相似。
可笑啊,若當(dāng)真用情至深,如何忍見紅顏墮火窟?多少人將“恨”解作遺憾之意,令她們至Si也不得仇恨那高高在上、掌握她們身家X命的帝王。
憑什么?!
“我以為岐王以nV子之身位列王侯,必然睿智圓通,識見非凡。沒想到和那些臭男人一樣庸俗淺陋!”她抬手指了指李存禮,冷笑道,“岐王自己和幾位美貌郎君不清不楚,這位不正是其中之一么?你有臉面指責(zé)我FaNGdANg?”
她又不是瞎鬼,有情無情,難道覺察不出?
……嗯,真是有備而來。李云昭眼中露出憐憫神sE,嘆息道:“馮皇后是有意避重就輕么?莫非你真的以為在帝王心目中,F(xiàn)aNGdANg是最重的罪名么?”
馮潤向她斜睨一眼,怒道:“你懂什么?!我與元宏十六載夫妻,如何不知他心思?”
十六載,她這是從初入g0ng算起。
“我不了解你的丈夫,卻能揣度皇帝的心意。”李云昭生平臨大事,決大疑,b當(dāng)下更為難之事也遇見過幾樁,是以風(fēng)輕云淡,波瀾不驚。她側(cè)過身,后背門戶大開。馮潤微抬手,似要突襲,又強(qiáng)行忍住。
她倒要聽聽這小丫頭能講出什么道理來。
李云昭道:“孝文帝為了新政推行,賜Si違背己令的太子元恂,足見冷酷絕情。殷鑒不遠(yuǎn),馮皇后居然還心存僥幸么?私通太醫(yī),施行巫蠱,g預(yù)朝政,哪一件不是族誅的大罪?”北朝民風(fēng)再開放也不代表皇帝能容忍這些,偏偏孝文帝當(dāng)時沒有發(fā)作,叫馮潤錯覺他足夠仁慈。
馮潤激動道:“可事情敗露時,他并未殺我!”
“也許是維護(hù)長樂馮氏的臉面,也許是對你余情未了罷?!币嗷蛘呤窍M阒览?,自裁謝罪。這個猜測b較傷人,李云昭不好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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