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學會四肢并用地爬行之后,最Aig的事情就是翹著那條天線一樣又細又尖的小尾巴,爬到伊戈爾身邊,將手里的玩具舉高高,咿咿呀呀地讓伊戈爾教她玩,或者跟她一起玩。
伊戈爾鮮少主動找她,他習慣于沉浸在自己冷僻的小世界里,但也從不拒絕波琳娜的邀請——抑或說,要求。
教導波琳娜的過程讓他有種擔當領袖的幼稚的滿足感,和波琳娜一起玩耍的過程又讓他感受到了家人陪伴的快樂。
那份快樂,實不相瞞地說,令他貪戀。
許多見過伊戈爾的人都說伊戈爾冷漠,可伊戈爾本身就誕生于一個缺少Ai的家庭。
母親工作忙碌,白班夜班來回倒,時不時還要加班,陪伴他們的時光大多只有吃飯和睡覺這兩段特定時間點,而這中間的她,面容總是疲倦而愁苦;父親更不必提,只會癱在沙發(fā)上喝酒看電視,間或打個電話,發(fā)出一連串暴躁的俄式謾罵。
伊戈爾幾乎就沒見他們和睦融洽地相處過。
這個淡薄岑寂的家中,只有波琳娜,永遠待在溫馨舒適的臥房,用天使般的笑容迎接他,膩著他,要他親,要他抱。
波琳娜是這座被稱作“家”的房子里,唯一溫暖的一角。
也是伊戈爾對“家”這一概念的正面認知。
伊戈爾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幼時的他其實一直堅信波琳娜是上帝送給他的禮物,一只蜜糖漿熬成的小太yAn,花骨朵里開出的小貓咪。
父母白天大部分時間都不在,伊戈爾自覺擔任起了教導波琳娜說話的重任。他每天指著自己,指著圍欄里的玩具,一個詞一個詞地教她。
波琳娜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圖,歪著腦袋努力嘗試理解。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