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周六,謝翎之還記得,是個萬里無云的好天氣。快要入伏的夏日難得多了幾絲清涼,一陣陣涼爽的風吹在身上,無端吹出他滿背的冷汗。
他抱著禮物盒停駐在家門口,媽媽和爺爺NN就面對著面坐在店內(nèi)攀談,見他回來,視線齊齊匯向他。
謝翎之沒能看懂他們的眼神。
那里有太多,太復雜的情緒,糅合著大人千絲萬縷的考量,以至于看過來時,神情顯得悲憫又冷漠。
那一瞬間,謝翎之幾乎以為他們不是他的親人。他好像只是一件殘損的貨物,一只瘸腿折翅的幼鳥,一個難以甩脫的累贅,而他們充滿同情地對他的未來做出決斷。
強烈的反感情緒自心底橫生,那幾雙眼睛的注視變成了遍布尖刺的荊棘條,扎得謝翎之極度不舒服,他避開了目光,卻又瞧見媽媽腳邊攤開的行李箱。
箱子里全是他的東西。
他的書包,課外練習冊,衣服,護具,棋盤……
只有他的。
沒有別人的。
“伊戈魯什卡,過來。”
NN瑪爾法忽然喊了他一聲,面帶慈藹的笑,朝他招招手。
謝翎之沉默地走了過去,隨著距離逐步縮短,他順勢窺一眼媽媽的面龐,發(fā)現(xiàn)媽媽也在一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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