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的話,我們可以繼續(xù)戀愛。”寧宜真拿餐巾按了下唇角,聲音柔柔,“回到你們的世界,‘我’還會在那里?!?br>
顧眠想也不想地拒絕:“可那不是你!”
“你怎么會覺得不是我?我倒想問問,你為什么覺得現(xiàn)在看到的是我?”寧宜真沖他笑。
那是和以前如出一轍、美到讓人忘記呼吸的笑容,顧眠愣愣看著他,只覺得他和以前一樣,卻又完全不一樣了,只能喃喃道:“我……就是知道。”
心中漫上一陣?yán)湟?,他低下頭去,像一頭受傷的年輕野獸。眾人看著他,心中一時都涌上了些物傷其類的沉重。
“宜真?!眳柍幇纵p嘆,“你不如從爸爸的角度想一想。如果回去,心態(tài)要怎么和以前一樣?”
寧宜真遙遙看著這個自己最依戀的男人,沒有說話,那眼神幾乎是有些憐憫的。男人被他這樣注視,臉上的溫和逐漸斂去,露出晦暗的神情。周恕野目光沉沉看著這一幕,忽然出聲認(rèn)同了競爭者的話,嗓音緊繃:“別小瞧自己。沒人能再回去了?!?br>
事情無法決斷,所有人都不同意寧宜真提出的這兩種安排,情況一時陷入僵局。
桌上數(shù)道視線交錯,遲爍先不嫌事大地點(diǎn)評起來:“我怎么覺得寧隊(duì)喜歡的類型還挺有一致性的。你總該有些偏好,或者印象深刻的吧?這樣的話,不如選幾個不那么喜歡的,先淘汰了?!?br>
他說著不動聲色看了旁邊一眼:“比如那些心機(jī)深的,可以考慮先淘汰,免得打亂你思路?!?br>
褚惜被他突然攻擊,笑容隱隱有些維持不住:“遲上校,現(xiàn)在不是起內(nèi)訌的時候吧?”
寧宜真只喝茶不說話——看來這兩人的世界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從前的社會秩序,連軍隊(duì)的等銜制度都回歸了。
“先生,”旁邊蕭珣卻在此時抓住機(jī)會落井下石,一雙狼瞳漆黑清澈,姿態(tài)執(zhí)拗倔強(qiáng),“這灰眼睛的人也喚先生哥哥,是不是年紀(jì)也比先生小些?先生不是說過只會疼珣兒一個么?可否抹去這人的記憶,只留珣兒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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