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掌控,失去控制,對于陸竟成這樣的支配型人格的人來說其實是非常可怕的。他的聲音在此時完全沙啞的裂開了,于是,周廣生在腦海里幻想是刀片劃破了陸竟成的氣管。
陸竟成永遠武裝著難以企及的銳利,但迷戀他的人們永遠會在他周圍徘徊渴求,無論是為了他的錢還是權(quán)還是他這個人。但陸竟成根本不讓他們近身,無視他們,甚至有時也不把他們當(dāng)人看。現(xiàn)在是周廣生不把陸竟成當(dāng)人看。
鼎鼎大名的陸家掌權(quán)人被一個微不足道的私生子操得水汽四溢,搞得渾身濕透的,什么狠話也說不出來了,眼尾積著干涸的淚,張大腿被身上的少年反復(fù)欺辱,內(nèi)射。
周廣生明確知道自己踐踏了陸家,操了一個陸竟成,還連帶著踐踏了周家,踐踏了想把周晚晚嫁給陸竟成的孟丹,踐踏了和陸竟成同輩的周鴻霖,踐踏了不如陸竟成的周治平,踐踏了他們的規(guī)則,踐踏了不可一世的金字塔。這其中用的是陸竟成他自己,而陸竟成居然允許。周廣生便在他的崩潰里持續(xù)掀起一場又一場的狂歡。
周廣生渾渾噩噩的腦海里又出現(xiàn)每天不同的穿著白色實驗服的人來來往往,他們測試,他們傳遞藥物,他們說他們在治療。他們不厭其煩重復(fù)著問著同一個問題,他媽的一遍又一遍,在這種真假難辨之下,周廣生被燈光晃了一下眼,思維推送地又有些恍惚。
他樂了,他想,他確實是個瘋子吧。
年長的男人衣襟散亂躺在床上,在泛濫成災(zāi)的巨浪席卷全身的模糊境界中,鋼筋鐵骨般的手指一邊用力抓著床單,一邊喘著熱氣搖頭。陸竟成從來不是那種在床上毫無負擔(dān)呻吟的騷貨,他是個純爺們,向來只有他操別人的份,可如今被逼迫到只能發(fā)出破碎的呻吟。
他抬起手微微遮住自己的額和眼,強而有力的身子如今隨著伏在他身上的少年飽含戾氣的抽插而有節(jié)奏地搖晃顫動著,嗓音沙啞低沉,連指尖都微泛紅。周廣生很執(zhí)著。直到陸竟成在快樂中掙扎,發(fā)出叫聲為止,他一直在逼迫這個本該禁欲的高位者,壓在陸竟成身上不斷地插弄著這個渾身燙熱的男人,他有多嫉恨這個男人,就有多用力。
陸竟成的內(nèi)壁不斷痙攣。在不斷被強求到達的頂峰中,也不知是什么在給予力量,緊緊的鎖住了不斷在他體內(nèi)出入的周廣生的陰莖。四面壓迫生殖器的內(nèi)壁像要吞下生殖器似的蠕動著。
咕嘰嘰的淫水聲猛烈地回蕩在房間內(nèi),床墊的吱呀聲與肉體的啪啪碰撞聲交響著兩個人粗啞的喘息,熾熱又危險。
周廣生再次咬了陸竟成的嘴唇。在接下來的高潮中,周廣生攥著陸竟成的頭發(fā)把他的頭抬起上演了廝殺般的接吻。舌頭雜亂地混雜在一起,互相糾纏穿梭在津液流淌的口腔,周廣生便把他咬出血。
鮮血讓陸竟成清醒了幾分,又混亂了更多分,他抬起一只手死死卡住周廣生的脖子,強忍住顫抖,他指腹帶著厚繭,大拇指摁住周廣生的喉結(jié),眼眸幽深,失控、憤怒、戾氣、欲望、渴望,通通都涌了上來,他反而還笑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經(jīng)歷。
這種笑在他一貫悍冷到近乎添了匪氣的臉孔上顯得分外兇煞,陸竟成的手停在周廣生的嘴唇上,將手指探入濕熱的口腔,以一種威脅的力道探過牙齒,眼眸深處是冷到極處顯得瘋狂的光,那是高位者的底氣:“小鬼,要我給你拔牙嗎?你想死嗎?”
周廣生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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