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睿站在yAn臺,看著校園里的櫻花開了又落。
他習(xí)慣每天晚上十一點檢查訊息,時差讓少強的訊息總在這個時候抵達。他把手機放在枕邊,像守候一種儀式。
【那邊還冷嗎?記得戴圍巾?!?br>
【今天在課堂上看到一個人笑起來跟你有點像,差點喊錯名字?!?br>
【你今天過得好嗎?我好想你?!?br>
字句簡單,卻像日光灑進心里的黑房。每一次回信,都是李泓睿努力從沉默中撐起的回應(yīng)。
但他越來越發(fā)現(xiàn)——自己寫不出話了。
他不會像少強那樣,說想念、說夢想、說將來。他只能在句號後面,加上沒說出口的話。
少強寄來一張他站在校園草地上的照片,燦爛的yAn光灑在他臉上,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
【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變了?!?br>
【我不再那麼害怕別人的眼光。這里的人什麼樣子都有,有兩個男生手牽手從我面前走過,我第一反應(yīng)不是驚訝,是羨慕?!?br>
李泓睿盯著這句話看了很久,最後只是回了三個字:
【真好啊?!?br>
他也羨慕,卻不是那樣的自由,而是少強的勇敢。
風(fēng)變冷了,李泓睿的生活卻還是一成不變。
他把畫冊封起來,藏進柜子的最底層。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辦法再畫下去,那些畫像是曾經(jīng)的一場病,他現(xiàn)在只想壓下來、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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