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仿佛并未在女子未施脂粉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除了臉色略顯素白以外,那雙水盈盈的眼眸格外清亮動人,只是眼底那抹濃重的哀傷與憂郁不免令人心疼,似乎有太多不為人知的故事包涵在里面。
女子悄無聲息的走近楚華芊病床前,低首凝視戴著氧氣罩仍處于重度昏迷中的老人,霎時雙眸染上淚霧,她慌忙用手捂嘴遮掩哭音避免影響病人休息。
風卷雪哭著跑開之后,楚云豪滿臉苦澀佇立在山頭,良久,他才抬腳朝座駕緩慢而行,雙腿猶如灌鉛般的沉重無比,胸口似是堵塊大石頭透不過氣。
楚云豪蹙緊雙眉暗自嘆息,其實,他心中有太多的隱忍,太多的無奈,但卻無法對她訴說而已。
沒多久,一輛藍博基尼緩緩的停在一座宏偉壯觀的五星級酒店前面,楚云豪動作利落的甩上車門邁開大步行色匆匆向自己的婚禮現(xiàn)場走去。
這時更多的媒體記者早已守候在酒店門口,不是說今天風華絕代的楚總裁迎娶張氏地產(chǎn)的千金嗎?怎么聽說楚家的孫小姐挺著大肚子氣勢洶洶闖進婚禮現(xiàn)場,結(jié)果氣走了新娘子,愣是把好端端的婚禮給攪合黃了,人們不禁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作為各家資深記者,他們挖掘八卦的嗅覺靈敏度本來就異于常人,如今發(fā)現(xiàn)這樣驚世駭俗豪門丑聞,大家怎么可能不激動呢?于是,大家很快帶著鎂光燈、攝像機、采訪機蜂擁而至,把這間五星級大酒店圍堵得水泄不通。
接受到媒體記者投射過來的奇異眼光,楚云豪心中不免一陣苦笑,那時他沒做多想便拉起風卷雪離開婚禮現(xiàn)場,想起來未免太沖動,不用問也知道當時會是怎樣混亂的場面。
“楚總裁,聽說您跟自己的親外甥女上床,并且還搞大了人家的肚子,請問有這回事兒嗎?”這時已經(jīng)有人迫不急待地率先發(fā)問。
沒等楚云豪做出回答,就又有人繼續(xù)問道:“楚總裁,如果確有其事,那么針對這種亂倫之事,楚家是不是該給公眾一個交待呢?更應(yīng)該給張氏千金一個交待呢?”
“對啊,對啊,即使楚總裁留洋歸國人士,但也不該這般開放吧,兔子還不吃窩邊草,更何況那女孩還是您的親外甥女,可是有著血緣關(guān)系呢!”
面對媒體記者咄咄逼人的提問,楚云豪陷入了尷尬的窘境,俊美的臉龐變得緊繃,黑眸微微瞇起,銳利的視線掃過一張張興奮與期待的陌生面孔,鄙夷之色暗斂眼底。
他向來懶得理睬這些狗仔隊,但今時不同往日,如果他不給媒體大眾一個滿意的答案,那么楚家的顏面丟失散盡不說,就連“風華絕代”都很難再在本市立足,不得不承認,這種后果還是很可怕的,至少作為楚家的子孫,他必須收拾自己扔下的爛攤子。
沉吟了半晌兒,楚云豪才挑了挑俊眉,大手一揮示意大家稍安勿燥,低磁的嗓音緩緩而出,“各位記者,針對今日之事,我楚某人不想說太多,但可以向大家保證的是我外甥女并沒有懷孕,這一切只不過是她的惡作劇而已,因為這丫頭從小就很依賴我,特別不希望我給她娶小舅媽,所以便上演了今日這場鬧劇,好了,楚某言盡于此,還請各位讓一下好嗎,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來處理。”
說完,楚云豪微抿薄唇面色不悅的撥開人群大步流星的向著酒店大堂走去,把這副亂攤子留給年邁的父母,自己卻獨自跑開實屬不孝,楚云豪又是一陣自責。
這時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早已離去,只剩下幾個負責善后的工作人員,和一地雜亂的枯花碎片,總之,婚禮現(xiàn)場一片狼藉,早已沒有半點喜慶的氣氛。
楚云豪得知父親腦溢血突發(fā)被送去搶救,便急忙趕往醫(yī)院,等他氣喘吁吁跑到父親病房門口,還沒等推開房門,就聽見從里面?zhèn)鱽砼拥推穆曇簟?br>
楚云豪不由得停下腳步,側(cè)耳傾聽,待聽清女子斷斷續(xù)續(xù)的自責,頓時大驚失色,他抑制劇烈的心跳動作輕悄的走進病房,顫抖著噪音喚道:“姐……姐姐……”
聽到熟悉的聲音,楚淚憐不由得渾身一震,隨即轉(zhuǎn)身沖著楚云豪就是一巴掌,“呸,楚云豪,你還好意思喊我姐姐,我才沒你這種背信棄義的弟弟呢,難道你忘記了自己當初立下的誓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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